作者 / 楊鴻江
朱習對
前日,國共論壇,中國說會見,國民黨說會談。正確說法是朱習對,語出漢朝末年,劉備三顧茅廬初遇孔明的對話,世稱隆中對,又叫草蘆對。後人凡是書生議政皆稱隆中對,近年來,台灣的政治人物沿襲此例,上台前,向社會賢達請益國事,作為日後施政參考。
一日,王金平風塵僕僕再上關子嶺,求水火洞的僧人開釋。時值暮春三月,鶯飛草長,一路看不盡的繁花似錦,頗不寂寞。
由於兩人是舊識,省了客套,話直截了當,進入主題。
僧:「自馬兵敗以來,群龍無首,天下三分,先生不出,奈蒼生何!」
王:「吾黨同志1129馬失前蹄,個個如驚弓之鳥,人人自危,隨人顧性命,逃的逃,躲的躲。本應輪到吳當主席,可惜非血統純正的正藍出身,只好擁朱為共主。」
僧:「朱只會會計,撥算盤,卻輸文采,這次朱習對就吃悶虧。」
王不解:「…」
僧:「中國文人好舞文弄墨,嘴邊三句不離有詩為證。毛澤東開其端,流風所及,尤其中國領導人大都飽讀詩書。溫家寶總理2003/3第一次記者會,透過台灣記者以于右任臨終前寫的哀歌—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陸。大陸不可見兮,只有痛哭。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鄉。 故鄉不可見兮,永不能忘—,對台喊話。
2003-12-10在美國對僑界演講以余光中的鄉愁:『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長大後 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後來啊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在裏頭;而現在 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作為開場白。
而且,當年若非辜振甫好京劇,哪來江澤民的老師汪道涵和他在辜汪會談唱和?」
王:「辜老生前確實是唱作俱佳。」
僧:「中共好面子,和他不能鬥力,只能智取,我們以小事大要投其所好,姿態溫和,國家的立場堅定,用鄧小平話綿裡藏針,軟中帶硬,話不要說死,略帶經典詩句,夾藏弦外之音,意在言外。」
王:「可否舉例說明之?」
僧:「譬如飲酒猜拳,先要請拳客氣一番。假如談判的題目要中國不要文攻武嚇在國際打壓我們。」
我方主談說:
『20幾年前,貴黨廖承志前輩曾以魯迅詩——『渡盡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的詩,向當時蔣經國總統稱兄道弟,作為交流序幕。我們台灣話也有打虎抓賊也要親兄弟,既然是兄弟,我們在1895甲午戰爭無辜被中國出賣的台灣人,很不解,既然本是同根生,為何中國千顆飛彈瞄準?台灣在國際無喘息的空間。中國不是泱泱大國,不是主張——遠人不服,則修文德以來之嗎?』」
王曰善:「希望下回不要派有勇無謀、只會彎弓射大鵰之輩去談。」
僧:「沒有下回了。朱習會是完結篇。昨晚,貧僧夜觀天象,長尾星出現,國民黨氣數已盡,習豈有不知?從他的肢體語言,觀其眸子,人焉廋哉!他一副似笑非笑,心知肚明台灣7成民眾台獨;贊成國民黨主張統一的不到1成,2016國民黨就土崩瓦解,朱習會是虛應故事,浪費時間,最後還是要面對民進黨。」
王:「可是中共在中國也是少數,五十步笑百步,龜笑鱉無尾。」
僧:「國民黨的罪惡就是虛矯,在國內顛倒黑白,MG149、宇昌案…,明知是善事,卻當弊案陷害忠良,不誠實正視主流的台獨民意,跑去對岸講92共識談統一,讓中國有不當的幻想。」
王無言,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