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位哈佛大學甘迺迪學院（John F. Kennedy School of Government）的中國學生在畢業典禮上的致詞，引起國際輿論軒然大波，特別是在台灣引起了罕見的重視。過去哈佛大學的畢業演說，除非有重要名人致詞，否則很少有媒體特別關注，但今年因為受到川普驅逐國際生的禁令，引發關注，原本輿論一面倒的同情哈佛，但隨著中國學生代表碩士班學生的致詞，立即引發外界的不同評價，尤其他指的敵人也是人，還有他出身的高級紅色背景，都讓人難以苟同他的演講內容。更令人憤慨的是，去年有哈佛的台灣留學生抗議中國大使演講，遭到中國學生肢體暴力，幕後指使者竟然就是這位演講致詞者，令人不禁想起，美國前駐中國大使的感言，到過中國才會更加鷹派，而現在光在美國就能體會中國的壓迫。 與這位中國留學生來自相同系所的R. Nicholas Burns教授，他是哈佛甘迺迪學院的資深教授，由於他30多年的外交經歷，並服務過多位美國總統而受哈佛青睞。這位美國大使日前在接受媒體專訪，由台灣《敏迪選讀》轉譯的段落，許多評論剛好反駁了這位中國留學生的諸多言論。例如談到民主，有人質疑習近平或許只是一位虛位元首，認為中共是集體領導，習近平的重要性被高估等。但Burns回答：「我發現習近平主席非常了解情況，而且我認為他對權力工具、解放軍、財政部和人民銀行的控制程度比任何你熟悉的中國領導人都要高。」換言之，這位中國學生是在習近平如此極權的體制下，出來念書，她的任務為何？她在美國的工作為何？這才是令台灣人最感生厭作嘔的地方。 習近平女兒與這位中國紅二代都留學哈佛，哈佛其實也是受害者，因為堅持開放的學術環境，但若只用履歷審查，很容易錄取經過精細包裝的中國紅二代學生。但這些學生來到美國，不是將民主自由帶回中國，而是把專制極權給外擴給美國，甚至將這種壓迫，帶給台灣、帶給西藏留學生，只要有人在美國領土抗議中國，只要有一絲機會，一定欺負台灣、一定打壓台灣主權。正因為在美國都能體會到中國的威權外擴，因此台灣人、美國人才會對美國學府收過多中國留學生感到不滿，認為美國沒有成功對中國輸出自由民主價值，反倒美國學會了中國的自我審查、自我限制等。 Nicholas Burns教授對於他駐中國的總結是：「當我被派到中國時，我自認是對中鷹派。現在我回來了，我覺得我更鷹了。」（ When I went out, I would describe myself my first day as hawkish. I came back more hawkish […]

你我所處的「文化」，逝者為大，實在不便對往世者多所評論。但若往世者，生前對社會有所衝擊，算是公眾人物，應不受此限，世間才有所謂「蓋棺論定」之說。 今日的年輕世代一定不認識此「街頭小霸王」君，更不要談他往日的「豐功偉績」。作者痴長年歲，和「霸王」君年代相近，也只模模糊糊，略知一二：當時民進黨九死一生，草創成功，立法院內連今日民眾黨「八家將」都談不上，只靠幾位律師、仁人志士，撐住場面：但又志大言大，進行所謂「兩條路線鬪爭」，立法院外的街頭，由勇武善鬪傳承的眷村第二代帶頭衝撞，效果不錯，故其人有「街頭小霸王」之稱。 小霸王是有黨國淵源，他的尊翁是國民黨的情報人員，在大陸做地下工作，為共產黨所捕，在黑獄中生死爭扎達數十年。這種家庭、黨國的血盟，當然難以容忍民進黨的「台獨黨綱」的宣揚，憤而棄黨，投靠統一促進的黨派。這都是後話，以今日觀點，這是社會演化的現象，倒是國民黨藉勢藉端，逮他入獄時，他說了一句「這樣也好，我可以專心硏讀經濟學兩年。」 顯然，「街頭小霸王」不只因為「政治掛帥」、活動力強，也知道「經濟學」理性思考的重要性。但是，以他的心志、氣性，他怎麼能靜下心，理性分析經濟學中那麼多「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的公案。例如說，他若讀到古典經濟學的故事：兩處希臘城邦鬧飢荒，兩位國王不同的政治策略所導致的不同經濟效果：一位國王把國內僅有的糧食，平均分配，每個公民都分到公平的一份，雖然他們快餓死了，仍然歡呼國王的英明、公平、偉大！另一位國王的政治策略，解決了飢荒的問題，卻被他的人民指責為邪惡的君王，—— 怎麼會這樣呢？了解它，這就是學習經濟學會令眼界開拓的好處！ 「小霸王」那兩年是沒有學到經濟學（從他往後的議論和行止可知），甚至可能連上面的亙古流傳的故事都沒讀過？他知道要讀「經濟學」的覺悟，已經是夠好了，有沒有去讀是另個問題。 作者可以再舉一位「歷史級」的大人物，絕對不是「街頭小霸王」所可比擬的。晚清「戊戍政變」僥倖逃脫清廷魔爪的梁啟超先生。流亡海外，他也誓言二年內專心念書，要把解救中國的方法找出來。 又是兩年專心硏讀，解決的方法找出來了嗎？作者不敏，曾讀過梁先生多年後寫過的一篇文章，他說「社會主義」是令人同情的，但是他卻沒有顯示他有分析「社會主義」的能力，確實是「智有所短」！好像當代無人讀過「維也納學派」對社會主義的分析，例如：「論人的行為」、或「論社會主義」等至文。 與梁先生相較，孫中山的「泰西之學」是梁所難匹配的。孫中山是典型十九世紀末的左傾知識份子，他對於「共產主義」有令人費解的迷戀之情。他認為「共產國際」是人類的新文明，他對於他的「聯俄容共」政策一往情深。他說他的「民生主義」就是「共產主義」，道盡一切。 「聯俄容共」完全改變民國史的歷史方向和動力，說是「禍國殃民」也不為過：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中國共產黨認為孫中山是革命的先行者，共產黨說錯了嗎 ？毛澤東認為日本軍閥侵華給了中共席卷中國大陸的機會，很少人提起「聯俄容共」形塑一代、二代人「左傾革命」的浪潮，也是主因。 你我若有機會讀點三十年代躲在「租界」內左傾文人所作的政治辯論和文藝整風，其知識之淺陋、見識之短淺，聲浪之浩大，你我大概不會懷疑民國史為甚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若一談到「街頭小霸王」，不自覺令人想起有個「歷史黑影」，仍然在到處走動。怪不得台灣現在還有比中指的「FY」小姐、有無所不行的萬能充電器、有自命不凡的道德長城、有會問「延安」你去過幾次的孟德拉 ！ 這不是有個「台獨黨綱」就能解決的了，這是文化、歷史、和價值的問題。擺盪的「街頭小霸王」的生平、行狀就是個案例，還會有其它例子崩現出來。因此，相信「台獨黨綱」以及相信中國共產主義不是中國歷史的宿命和結局的仁人志士們，如果依毛澤東中國朝代興亡動力定律，中國改朝換代還需要再一百五十年。但是以宏觀「大歷史」的觀點，不能算太長。仁人志士到底你們一百五十年內，能創造多少新歷史、新文化和新價值？ 「台獨黨綱」的信仰者，你們說「台灣不是中國的，台灣是世界的」，你們怎麼能使台灣歷史、文化、語言、價值世界化 ？如果有人不相信中國共產主義的中國歷史的宿命和結束，請問你們的史觀和歷史解釋在哪裏？—— 還是你們都如凱因斯教授，一百五十年後，你們都走了，Who cares ! 作者： 戴震

近期，與中國業者研發並營運的幾款行動應用APP有關的社會議題，例如「多批中國籍在台人士，長期拍攝台灣不同地點國中小學生上下學的場景、並將影片上傳到抖音」、「小紅書上竟然出現拍攝中華民國空軍花蓮基地佈署與動態的相關影片」等事案，因為涉及到與國家及社會有關、不同層次的安全問題，而在台灣社會當中，引發較過去更高程度、也更廣泛的重視。 約略同時，任教於中國復旦大學，發言投該國黨政當局意志所好，屢屢在該國內外引發爭議，毀譽參半、評價兩極的所謂學者—張維為，近日在某場演講中，不僅以所謂「解決台灣問題時機已經成熟」的妄言，毫不遮掩地展現中華帝國主義者對台灣的侵略野心，其「由於不少台灣年輕人，愛用小紅書等中國社群軟體，統一台灣後會比治理香港容易」的謬論，更使得中國製社群媒體APP、與其背後所潛藏的諸多問題，在台灣社會受到更多關注，希望執政黨與政府，能夠對中國製社群媒體APP研擬防堵措施的聲音，也有逐漸抬頭的態勢。 不過，對於長期以台灣公共利益本位的角度，就「中國對台長期性文化滲透浸潤與其影響」的相關問題，持續進行觀察的筆者來說，台灣社會到現在才對中國製社群媒體APP，所可能引發的各種問題，產生較過去更為強烈的重視，實在是有些遲鈍，恕筆者直言： —先不提2008～2016年，時任中華民國總統馬英九與他的政府，是如何以開門揖盜般的態度與具體施策，處理台灣與中國之間的幾乎一切議題，以及「來自中國的文化產業產品，是如何因此在傳統電子及平面媒體等領域，對台灣逐漸提昇影響力、甚至使台灣部份民眾沉湎於其中」的大問題；2016～2024年期間，2度以過半票數當選中華民國總統、民進黨在立院也維持穩定多數，可以說是完全執政的蔡英文與其政府，在一方面自我標榜各種進步價值、並以「爭取最大公約數」作為其國家認同方針基調的同時，卻也就中國以台灣與意識形態有關的諸多領域為目標，所展開的長期性滲透、浸潤與社會觀感影響等諸般工作，不僅沒有完整的國家戰略，作為應處與反擊措施的主幹，甚至可以說是幾無設防，經常處於「頭痛醫頭、腳痛醫腳」、「說一步、做一步」，或者乾脆等社會關注消退後，繼續「馬照跑、舞照跳」、「好官我自為之」的消極應對狀態。 —於是，面對中國業者開發、營運或代理的各種行動應用APP，蔡英文政府可以說是毫無對策之可言。 其一，蔡英文政府不僅放任實質中資、或至少與中國業者有相當合作關係的遊戲代理商，透過引進各國手遊、代理其在台營運等等的方式，使台灣玩家在其中課金，在課金收益流向中國，為中國黨政當局派出軍機軍艦侵擾台灣、以及開展對台灣的其他更多敵意活動，間接提供資金的同時，也使熱衷於中資業者開發營運的「日皮中骨」熱門手遊的年輕玩家族群，普遍對中國降低應有的心防，甚至對中國產生輕重不等的好感。 其二，中國業者研發並營運，兼具影音與社群媒體等屬性的抖音（與其國際版TikTok，下同）、小紅書等行動應用APP，在蔡英文總統的8年任內，更是從在台灣幾無知名度可言的情況，攀升為各自具有高知名度與大量使用者（抖音推估有6百萬、小紅書估計也有近3百萬活躍用戶）的狀態，因此至少引發以下幾個方面的問題： ．在國小及國中的教育現場中，「不玩抖音=落伍、不合群」已經逐漸成為學生之間的廣泛共識，甚至因此引發對不玩抖音的學生所展開的校園同儕霸凌； ．抖音與小紅書在台灣的持續發展，不僅使學生產生注意力更加渙散、無法進行較複雜思考等「抖音腦」化的問題，在「以書寫簡體字為尚」等明顯中國化的舉措之外，其低劣的娛樂內容與審美觀，也讓年輕一代在娛樂的品味上，有較「中華民國在台灣」的庸眾社會更為劣化的趨勢，更別提價值觀遭到長期潛移默化後，就算政治立場沒有變得親中親共，也很難不隨這些社群媒體APP演算法投放內容起舞，或受到晚近中國社會各種光怪陸離世相的惡的影響。 ．而抖音上所流行的事物，例如中國式的小吃、或者蠟瓶糖之類問題多多的點心，又如蘿蔔刀之類看似低風險，實則不僅具有相當殺傷力、更成為培養同儕之間暴戾之風的溫床的危險玩具，每流行一樣，整個社會就隨之起舞，蔡政府或其後的賴政府，對其問題勉強有所關注，讓問題看起來獲得相當重視後，過一段時間問題又沈寂下去，整個社會在一波波的問題中疲於奔命，卻完全沒有人想要從根做起、解決問題的一再發生。 —對台灣社會而言，更嚴重的問題在於：抖音挾看似投使用者所好，容易讓人沈溺於其中的演算法，已經成為中國黨政當局，在台灣各項選舉時，影響年輕~青壯等不同世代政治觀點與投票意向，進而影響台灣政治走向的一大工具；2018年將草包般的韓國瑜「化腐朽為神奇」成「韓流」，2020、2022、2024年的3次中央或地方大選，力捧柯文哲與其台灣民眾黨，致使與中國當局在台灣與中國關係等議題的立場，可謂判若雲泥的民進黨，過去傳統的年輕族群票源，遭到相當的分食，並使民眾黨在2024年大選後，取得立院的關鍵少數，進而與藍營聯手，闖下玩法弄權與毀敗台灣的諸多大禍。 面對中國當局雖然在舊有、傳統的平面及電子媒體，以及出版等週邊領域，對台灣的長期佈建、拉攏、滲透與浸潤，其影響力隨著傳播工具與媒體的變遷，而有逐漸消退的趨勢，但在影響仍存的同時，復有新興手機遊戲及社群媒體等行動應用APP，為其扮演承先啟後的角色，繼續對台灣年輕、青壯與中老年等不同世代，各自發揮其機能，持續為台灣社會帶來負面影響，進而損害台灣人對中國各種有無形應有防備的建構與維護，影響台灣平時及戰時安全保障，與其所需的社會韌性等等的諸般情況，恕筆者直言，賴政府實在不應該再像蔡政府一樣，對於這些與意識形態的形成、再生產與傳播，有著緊密關係的科技工具，抱持無要無緊、甚或棄甲曳兵的心態，而是應該在社會韌性與全社會防衛的領域上，將這些新興的領域，納入對中意識形態整體戰略的建構、方針的策定，以及作法的具體落實等方面，對於中國從各方面試圖影響台灣社會輿論、乃至於政治意識走向，以求取台灣「不戰內潰、無血開城」為其目的的情況，提出亡羊補牢但不失有效的防堵措施，只有軟體與硬體層面有效整合的「全社會韌性」，才能夠更為有效的應對中國逐漸加重的侵台風險，並在台海有事時，確實發揮遏阻中國侵略的功效。 作者：吳哲文

烏克蘭軍情局日前發動代號「蜘蛛網」的特戰行動，以特戰人員、情報員潛入俄國境內，操作無人機對4300公里之外的西伯利亞伊爾庫次克空軍基地發動攻擊，摧毀包括Tu-95和Tu-22在內多架戰略轟炸機，並且成功撤退，此一消息震撼國際。 在台灣，軍武圈為烏克蘭情報單位的大膽、出奇制勝而驚嘆不已時，若干觀察家則警告說，台灣應該從這場攻擊當中得到警惕，特別在面對中國這樣的無人機大國，台灣要加強防範中國以無人機發動奇襲的可能性。 或許會有人質疑，在台灣海峽這道天塹阻隔之下，中國想以無人機對台灣發動奇襲的可能性甚低，然而，月前軍情局前局長劉德良對媒體透露，國安單位多年前曾經評估過，大約有五千名共諜以各種途徑潛伏在台灣，到了今日，共諜人數可能已經超過五千名。這警示台灣各界，中國以第五縱隊發動顛覆、破壞及特戰斬首等非常規作戰的可能性。 事實上，近年來不斷有中國籍人士以小艇偷渡台灣本島的消息傳出，而這些中國籍人士對於偷渡來台的理由、過程及方式都閃爍其詞，引起國安單位關注，顯示劉德良的說法並非空穴來風。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未來中國透過前述途徑將無人機、特戰部隊、炸藥等物資化整為零潛入台灣本島，並且伺機以無人機對台灣發動襲擊並非不可想像的情境。 除了前述的中國因素外，台灣在防護自身的軍政機敏設施、基礎關鍵設施上也存在許多不足之處，比如說： ―台灣空軍基地除了佳山基地等少數特例，大多無強化機庫，因此多數戰機都處於防護不足的情況，非常容易遭到無人機襲擊。 ―發電廠、自來水廠、資料中心、煉油廠等基礎關鍵設施在防範無人機襲擊上，比軍事設施更無防備。 ―軍方正計劃大量汰除35快砲，但是專家警告此舉將使許多基層單位喪失反制無人機的唯一武器。 前述缺陷讓台灣在面對第五縱隊使用無人機從台灣內部發動攻擊時，處境非常危險且脆弱，有鑒於此，筆者提出數點作為拋磚引玉： 一、國安方面、軍方應該積極研究相關無人機作戰案例，評估目前中國無人機的威脅程度，從中研擬反制之道。 二、情治單位要加強調查中國第五縱隊在台灣的活動狀況，並且嚴格審視近期一連串中國籍人士用小艇偷渡台灣本島的背後動機，強化反斬首、反特攻的策略。 三、強化包括軍用機場在內的軍政機敏設施、基礎關鍵設施的防護能力。 四、儘可能保留35快砲等對空武器，並且輔以性能提升，作為基層單位反制無人機的有效火力。 烏克蘭軍情局重創俄軍轟炸機部隊的這次行動，是再一次證明無人機在二十一世紀戰爭的價值，台灣必須以此為鑒，才能避免重蹈如俄國在這次被偷襲成功的覆轍。 作者：洄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