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檢偵辦京華城弊案,日前二度約談前台北市長柯文哲妻子陳佩琪。陳佩琪週末接連在臉書替柯文哲發聲,繼發文稱柯文哲替北市還債、將特別費給員工當績效獎金、名下無車後;今日再度整理出兩人薪資收入佐證兩人身為醫師高收入。有趣的是,反覆訴諸「勤儉的人不會貪污」與「有錢人不會貪污」讓人錯亂。
雖然不難看出陳佩琪仍想透過詭辯的文字遊戲,重新樹起柯文哲清廉人設,但勤儉持家與高收入部分互斥,無法解釋的金流、開銷、置產質疑未消除,況且問A答B的手段,讓民眾甚至支持者失去耐心。而當初前新竹市長高虹安被踢爆出入有保時捷接送,也是廠商提供車輛。當年連勝文選舉,不只名下無車,還無房,卻也是開豪車、住帝寶。
眾所周知,各種補貼、禮物、無償服務的背後必定有人出錢。多數人不願承認,對於特權階級的各種好處是羨慕又嫉妒。柯文哲素人新政乘此風而起,如今是覆舟滅頂。坦白說,連勝文、陳佩琪差別僅在花誰的錢,連勝文花自家的錢,住親戚名下的帝寶,你奈他何?若得便宜的原因,立基於某些人對於公職權力的討好,就是貪污。
收賄的手法千變萬化,法律特別以「不正利益」概括,非列舉的手法,免費提供豪華車輛接送,免費入住豪宅、飯店住宿券、演唱會門票,過去判決書內的事例罄竹難書。素人首次參選可裝無辜,柯文哲已非素人,從政有權就有錢的體會比起老百姓更能了然有心。
陳佩琪的臉書文,煽動的是感情,用在與選民建立情緒交流,藉以讓選民以情感投票,而非理性選擇,其中典型的手法,就是敘述小故事拉近距離,網路時代則會附上一張生活情景照片。類似敘事手法淵遠流長,從君主時代的親民故事,就一直存在作為培養、累積個人情感的傳統藝術。不論古代君王或現在政治人物,都了解控制政治力量的成敗取決了解人性的成因,但此種把選民當成思考題材,而非參與者的工具手法,令人不齒。
作家赫胥黎名言,人們從歷史學到最重要的教訓,就是人類無法從歷史中學到任何教訓。或許未來又會有下位貪污受賄政治人物、家屬出面大喊,「名下又沒車」。
作者:陳建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