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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需要什麼樣的縣市長與直轄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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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台灣即將面臨的安全保障挑戰說起

距離多合一地方選舉投票日,只剩下2個禮拜不到的時間,朝野各黨刻正加緊舉辦各種宣傳造勢活動,以在選情偏冷的今年,試圖喚醒選民的投票意願。

而在台灣尚能正常舉行競選活動與投票的此時,世局的動盪不安,卻也讓有識者無法忽視。

俄羅斯侵烏戰爭的持續,會對國際糧食及能源等大宗物資的穩定供應,持續造成什麼樣的波動,對台灣又會間接造成什麼樣的影響,這裡先暫時按下不論;對於台灣而言,最有可能帶來直接衝擊、我們必須妥善對處以克服的,終究還是中國因素。

眾所皆知的情況是這樣的,隨著習近平在上個月中共「20大」,獲得他夢寐以求的第3個黨政最高領導人任期,中國的內外局勢也益加急轉直下。

內政方面,堅持強制清零的武肺防疫政策、以及準備將中國經濟倒回到「改革開放」前的計劃經濟體制,讓從一般民眾到有相當資產的中上階層,陷入到普遍且持續的不安與困頓中。

外部局勢方面,中國駐外使節言行的普遍戰狼化、以及國際社會因此而生,對中國觀感的持續惡化,在此暫且按下不表;為了配合習近平,展現其延任所需、歷史地位僅次於毛澤東的領袖架勢,中國人民解放軍近1~2年來對周邊國家實體—特別是位居第一島鏈關鍵位置的台灣與日本,軍機軍艦的騷擾性活動,無論是數量、頻率及規模,都處於持續增加的狀態,更有甚者,習近平更已要求解放軍「必須在2027年(其第3任期屆滿時),完成全面進犯台灣所需的軍事準備」,圖窮匕現可見一斑。

此外,也令人相當值得警覺的是,隨著習近平收攏黨政軍大權、以及中共其他6位政治局常委權力地位的朝臣化,他的決策圈有相當的可能性,會如同俄羅斯的普丁總統般,形成一個更加封閉的同溫層。毋寧可以如此判斷,無論是出於「追求歷史定位」的妄念而興釁,抑或是出於經濟體制轉換過程不順之類的因素,引發中國社會大規模動盪,導致中國黨政當局不得不發動戰爭,以轉移民怨焦點、麻痺民心,台灣都有相當可能,成為中國侵略的首要目標。

不過,直到目前為止,綜觀台灣內部與中國犯台有關的討論,仍多集中在傳統軍事領域,特別是台灣是否應該接受「不對稱作戰」,作為建軍備戰所需、具有相當指導地位的核心觀念,以及「在可預見的未來,中國當局有多少的犯台機率,犯台的可能型態又是什麼,我軍又應該如何應對」的部份。對於非傳統軍事意義的其他行動,則相對乏人問津一些,其中較為熱門的討論,多集中在「中國軍機軍艦擾襲台灣與其週邊(特別是台灣防空識別區的西南角,以及台灣海峽中線)」一類的灰色衝突,特別是其觀察與對策的研議方面,但中國黨政當局其他可能的行動選項,則是其中最少被人討論的部份,亟須由有識者投以相當關注。

我們可以如此假設:當習近平的思考與決策,還存有某種程度的理性,因此降低輕易發動全面戰爭的可能性,而中國解放軍受限於內外因素—特別是西方各國全面封堵各種先進技術流入中國的管道,導致中國無力增補或升級解放軍較先進的裝備—致使解放軍無法如期在2027年以前完成全面侵台準備,但他又想要在所謂「台灣『問題』」中取得一定成果,以為其第4任期的所謂正當性增色時,此際,除了對金門、馬祖、烏坵及東引等接近中國沿岸的離島,發動正規軍事行動以外,非典型侵/亂台行動也必須得到台灣社會足夠的重視,並據此做出相對應的防範與準備。

依筆者管見,中國非典型侵/亂台行動的其中一個想定是:

2024年的中華民國正副總統暨立法委員大選(特別是正副總統的部份),因為當選者與最高票的落敗者間差距不大,引發落敗方支持者的不滿與抗爭,中國的解放軍高層(特別是涉台的情報及第五縱隊系統高層),在中國軍事實力尚有不備、但仍須有一定「業績」向更上級交代時,則仿效1967年中國在香港地下黨「六七暴動」事例,指揮中國在台第五縱隊與在地協力者隊伍,在諸如北北基桃大首都圈都會區之類的台灣精華地帶,發動包含安放土製爆裂物、行刺台灣各界特定人士及街頭暴力抗爭在內的一連串暴亂,藉以引發台灣社會恐慌,製造壓力、逼使前後任政府與中國方面進行談判,就有可能成為中國黨政當局的行動選項。

此際,這些地方自治體的首長,在具有所屬縣市直轄市的警察及民防指揮權限的情況下,其本人、家族成員,甚至哪怕只是所屬政黨,是否存在與中國相近的國家認同心向,或甚至與中國黨政當局、以及其週邊組織團體之間,存在什麼樣的不正勾串連結或利益紐帶;以及這些首長面對危機時的決斷與應變等能力,將會成為台灣版「六七暴動」,對這些地方自治體,造成人命死傷及財產等物質損失規模大小的關鍵因素。

合理的推斷是這樣的:

1.一般來說,民進黨籍的地方首長,在面對中國在台第五縱隊及協力者協同發動的暴動時,會有比較高的責任心,去及時下決定做應對、號召民眾配合相關措施,同時指揮所在縣市或直轄市的警察與民防系統、甚至向中央政府請求增援警力或軍隊,以盡速將暴動弭平,真正達到保境安民的效果。

2.若該縣市直轄市的執政者,是中國國民黨黨籍、或其他具有中國在台側翼色彩的政治人物,一旦這些地方發生台灣版「六七暴動」,上文所說的社會關係、利益連結,以及他們的國家認同心向,將會對彈壓暴動所需的決斷及效率,產生相當程度的負面影響,並也不能排除這些泛藍地方首長,因為受到什麼樣的因素驅使,致使他們出現自行其是、或消極怠職的可能性,從而延長暴動的時間、增加更多的人命傷亡與財產損失。

台灣在2021年首度爆發大規模的武漢肺炎疫情時,某幾個直轄市在防疫政策與措施上,自行其是,卻連疫調之類的基本功、以及市場消費者分流等等的防疫配套措施,都做得離離落落,導致其他縣市直轄市在該波疫情中後期,形同是陪某幾個直轄市,一起受到強化管制措施的拘束,此一歷史教訓離我們並不算太遠,情境有相似之處,可以作為未來相關判斷的參考。

由於台灣未來的內外安保局勢,可能會受到中國因素影響,進一步出現較過去更大規模動搖的緣故,大家在10多天後各自所投下的一票,也將因此會對你我的生命、身體、財產、安全,以及日常生活的平穩,較過去產生更大的影響,誠摯希望各位讀者投票前,能夠再多加審慎思考,以做出不會令未來的自己後悔的判斷。

作者/吳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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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1-14 吳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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