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顧美國自二次大戰以來,所以能稱霸半壁世界,可以從一句流傳已久的名言:「 誰掌握石油就掌握所有國家,誰掌握貨幣就掌握全世界,誰掌握糧食就掌握全人類」我們姑且不論是否為季辛吉本人說出,但從美國二戰後的國策,皆十分重視石油、美元以及糧食產量與銷售市場,甚至為此在中東引起數十年戰爭。然而,筆者有不同看法,觀察自從1980年底以來,美國進行經濟改革、拖垮蘇聯以來,乃至於歐巴馬時代重返亞太、圍堵中國以及拜登科技戰爭,美國霸權其實依靠駐外美軍、上游技術擴散以及遍佈世界的盟邦支持。
無獨有偶,從近年來美軍逐漸撤退中東戰場,企圖以外交或有限武力、經濟援助來威嚇中東反美勢力;亦不直接投入烏克蘭戰場,並將戰場限縮,顯見能源、糧食以及中東戰略地位已非美國核心利益。故隨著資本全球化、科技新突破,與盟國產業間依賴更顯重要。甚至我們大膽假設,其實美國二戰後崛起並非依靠糧食、石油及美元,實質是美軍、技術與謀國。筆者認為有以下原因。
第一,美國在二戰參戰乃至於戰後馬歇爾機會,使其增加不少鐵盟,這些盟邦即可與美國經濟產生互補依賴,也可提供國際政治支持。
第二,因為上述盟國需要美國武力覆蓋網,多半提供美軍駐軍,使得美國可將武力投射至全球,形成威懾力,維繫美國霸權形象,有利美債發行、投資人信任美國環境
第三,美國十分重視技術保護,以科技業為例,其企業專於上游設計,將代工生產交由其他國家廠商,形成互補關係,使得美國廠商成本降低。換言之,從以上美國霸權維持體系,我們可簡單歸納一個簡單因果關係,即美國與盟邦基於同盟關係,部分國家有美軍,無論是戰略或經濟考量,皆形成安全依賴,降低被駐紮國國防開銷,有此安全環境美國廠商再技術轉移至盟國,產生水平整合,維繫美國商貿稱霸全球關鍵。
因此,盟邦與美國的合作是構成美國在次偉大的關鍵。尤其1980年代雷根經濟學,鼓勵產業對外設廠,降低生產成本並將產品銷售全球,故使得全體美國財富增加,渡過那時美國財政危機。
如今,與雷根同為共和黨、以雷根作為傚法對象的川普,竟然走向相反道路,我們不難發現盟邦、美軍、技術這三種因素,又以盟邦合作最關鍵。與其說盟國占美國便宜,應該繳保護費,不如說盟國與美國共榮,使其坐穩世界首強地位。
我們不難看出,日本、韓國、台灣正是受惠這套體系,並且與美國繁榮綁定,這種互利共生的體系,卻因美國內部高度資本分化,帶來貧富差距,以及數次金融危機帶來寬鬆貨幣政策都諸多因素造成通膨嚴重,使美國人產生質疑。再加上失業率,川普竟將矛頭指向他國搶走美國工作計畫,忽略經濟成本問題。無論其言行是否為選舉語言,然從其只追求快速、短期數據成長,無疑自欺欺人。惟從長期看,這套以技術、美軍及盟國在政經上協助的體制,方構成讓美國偉大的「三本柱」。
東亞的日、韓、台灣與美國利害交織層面是橫跨戰略、外交、產業等區域合作。更甚者,有21世紀石油美稱的「半導體」,其功用以遠勝於石油,甚至是糧食及美元。因此,美國有識幕僚應提供川普正確觀念,僅有維持東亞盟國,方能在外在壓制中國挑戰、內在溫和改革經濟困境,而非一致靠向單邊主義。
作者 / 劍藏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