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藉由記憶的藝術,喚起最難理解的人類命運,並且揭示了二戰納粹佔領法國時期的的生活世界。
作者 / 楊鴻江
我的大學在11/9舉行畢業40年全校重聚,回母校對我而言是舊地重遊,近年來,我們同學會每月登山活動有時選在這裡集合,我對母校日久玩生就不再像以前那麼樣近鄉情怯,只是當看到舊時的景物依舊,而人事已非,會引起我的腦海記憶起重新連結40年前一些尚存的印象。
今天閱報,今年諾貝爾文學獎由法國作家蒙迪安諾獲得,瑞典學院表示:蒙迪安諾的得獎理由是:「他藉由記憶的藝術,喚起最難理解的人類命運,並且揭示了二戰納粹佔領法國時期的的生活世界。」
大致來說,文學家面對變幻莫測的人生,為何而生?生為何事?可解?或不可解?以身歷其境的經驗寫出來的作品,比較容易說服人,身歷其境的經驗也就是寫他過去的記憶,那些值得留傳後世的東西。已經逝世的蘋果創辦人賈伯斯名言:
「我想在宇宙中留下一絲足跡。 我們活就是在世界上留下足跡,難道還有其他的原因嗎?死亡是每個人都將面臨的命運,所以無需擔心將失去什麼。世上的東西生帶不來、死帶不走,所以要有跟隨著內心向前走的勇氣。人生短暫,不要浪費時間為他人而活;也不要被條條框框所桎梏,或活在別人的世界;不要讓別人的意見淹沒你內心的呼喚。最重要的是,勇敢地跟隨著自己的內心和直覺,只有它們才是真實的你,其他的一切都不是主要的。」
人死後要留下什麼?社會一般通俗說:虎死留皮,人死留名,所以如果我有選擇,與其做達官貴人,像我的學長邱正雄「行政院長」、系友劉憶如「經建會主委」,我不知道他們任期內有何建樹?留下什麼使人懷念?然而下台至今還飽受批評非議,這樣子,不如在民間打拼,偶爾還可以享受一些小確幸來得心安踏實。
我過去年少時,乏善可陳,小學、中學時代留下來只有一些模糊片斷的記憶,同學們畢業踏出校門,從此勞燕分飛,當年聚會流行合唱:[當我們同在一起],遂成絕響。最近每當收到畢業40年全校重聚的信息,席慕蓉那首[山路]新詩會又不時浮上我的心頭:
山路
我好像答應過你
要和你 一起
走上那條美麗的山路
你說 那坡上種滿了新茶
還有細密的相思樹
我好像答應過你
在一個遙遠的春日下午
而今夜 在燈下
梳我初白的頭髮
忽然記起了一些沒能
實現的諾言 一些
無法解釋的悲傷
在那條山路上
少年的你 是不是
還在等我
還在急切地向來處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