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一直以來關注社會、參與社會運動、關懷土地的族群在整個社會的架構中都可以算是相對少數的族群。筆者高職時經濟學老師「生活就是經濟」一句貫穿整個經濟學彷彿言猶在耳。筆者心想,若生活就是經濟,那麼必然生活就是政治吧!既然如此,為什麼我們關心經濟,卻不關心政治、公共議題、台灣這塊土地呢?
2017年01月30日的政經看民視在社運圈引起的一些討論聲浪,其中一些言論使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原因之一:來自社運圈的傲慢啊!這集的政經看民視,請到的來賓之一是以反課綱運動發言人的身分上節目的王品蓁同學,其中她談到,她當初參與組織時經常被嘲笑不懂鄭南榕是誰,為了證明大多數人不懂,跑去詢問整班,只有一人知道。
這個事件我們姑且不談這句話的背後的涵義與鄭南榕事件的背景、鄭南榕的功績……,但就這些發言之中,我們看到了一件令人遺憾的事實-在關注公共議題圈子內,所謂的「覺醒青年們」,不停地替這個圈子設立門檻、立定準則並迫使想要參與的人必須追隨這些準則、跨越這些門檻,才能算是完整的覺醒青年。大家都是一邊參加一邊學,越學越多,懂得就更多。
畢竟,缺少對這塊土地中某個部份的了解,甚至是對於歷史一無所知,這樣的覺醒頂多只能說他個人對人文背景的求知欲望不足,倒不至於嚴重到需要質疑他的覺醒與認知,至於這樣的缺乏是否會使得它本身的覺醒缺乏客觀,我覺得不會-如果台灣這塊土地許多的文物都還沒被解密,而過去我們所看到的一切也不見得是正確的 那麼憑什麼覺得尚未通盤了解台灣這塊土地的人他的覺醒是有瑕疵的呢?
在新一代的青年中,其實潛藏著許多願意關注公共事務、關心台灣這片土地的青年,卻在參與的過程中不時的看到那些延伸性的資訊,並且經常是「被迫」的去了解、吸收。若不願吸收,便會被部分的人士以言語或行動加以嘲諷、戲謔甚至是譴責。
筆者認為這樣的青年並非覺醒青年們所該質疑與攻擊的對象,畢竟覺醒青年們應思考的是,如何擴大社會對於台灣這片土地的關懷與參與,進而關注公共議題,並循序漸進的支持、參與各式各樣的社會運動。
當關注公共議題、關懷台灣這片土地的心無法內化到每個台灣人的心理,尋求台灣這片土地上的人們最大公約數的支持,反倒不停的以歷史人物、事件或各式各樣的名詞來建立參與門檻,那麼新一代的青年便難以形成,因為在形成前,便已被門檻與輿論給擊退了,這樣的結果,必然不是覺醒青年所要的結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