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個禮拜泰國國王蒲美蓬·阿杜德(Phumiphon Adunyadet)因病辭世,享年88歲,當地總理府公告所有政府機構、學校等機構降半旗,為期30日;全國進入國喪期間,所有政府公務員、政府行政機構穿黑服服孝,為期一年;所有單位停止娛樂活動30日;普通公民自願服孝。這也影響到筆者學校的泰國僑生,他們也自願性地把臉書大頭照變成全黑,紀念這位精神領袖。
可能國情不同吧,許多台灣記者與媒體都對泰國王室與民情都抱持著「非我族群,其心必異」的說法,甚至有泰國看得懂中文的華僑學生,直接開罵台灣一些用泰國王室與詛咒跟巫術相結合,根本不尊重泰國與泰國人民。
至此,筆者只能用英文向他們致歉,但也證明了台灣人與台灣媒體對東南亞友邦國家根本不友善,但這種不友善是從何而來?
這種東西可以從我們過去國立編譯館的國高中歷史課本來看,如果大家對於南蠻、北狄、西戎、東夷這種中國大中心主義對於周圍四個方向的不同民族、不同語言的蔑稱,以漢族儒家思想的大一統概念,持續在課本與學生朗讀聲中發酵,也把這些過時的種族思想,讓這些東南亞友邦,繼續成為我們的邊陲國家。
這種漢族大中國思想的歷史枷鎖,儘管我們政府從中國的心臟南京,遷到這座邊陲台灣小島,這個只要我們心中想著我們是中國人(或者我們是中華民國人)這種東西,就一直綁著我們到死。
其實如果大家有臉書的話,可以看到一下一些粉絲專頁(如清邁象與廣告裁判)分享的泰國廣告,幽默、簡短與強烈後勁,反而台灣廣告都因為主打中國市場,雖偶有佳作,但大部分變成呆板與無趣,甚至可以說,腦殘。
未來要力行南向政策時,一定要先想想這些南亞國家與台灣的淵源有多深,過去有開澎進士蔡廷蘭鄉試畢返鄉遭颱風,飄泊至越南,最後被救一路回家,將所見所聞撰成《海南雜著》;剛剛過世的泰王,也曾經訪問過台灣,在台中清泉崗基地舉行的雷虎小組特技飛行表演,泰王看完九機編隊飛行等特技還曾說,這已不是技術表現,更達到藝術層次,也在台灣留下當地少見年輕國王的微笑,就算泰國與我斷交,泰王宴請卸任我大使,有感而發:「國與國相交是一張紙,紙可以撕開,但感情不能撕開。」,如此用情,可說是對台灣真的是用情至深;更別說,年輕人的電競市場,過去台灣被編列在東南亞戰區,一路從東南亞戰區中,打出國際水準,讓世界看見台灣,也讓台灣有了國際夢。
但可惜,東南亞國家如此挺台灣,但是台灣人卻沒以禮相待他們,台灣農村裡面一整個村子裏面有多少個東南亞外籍配偶,哪個台灣原生家庭裡面,不都是把這些東南亞新娘當作自己買來的,把她們當作生兒子、家裡幫傭的工具?家庭不順,就打罵她們,甚至放下龐大債務跑路留下語言不通的她們獨自面對臉色猙獰可怕的債主們,有些外籍配偶還沒生小孩,可以跑走另尋新天地,但大多數卻已經生下下一代了,只能為母則強,一肩扛起龐大債務與母親的責任。
既然台灣自己不想與中國走這麼近,就必須跳出自己是中國,全世界都繞著我轉的過去漢族觀念,反而要想想我們身在太平洋中的一座小島,北方是過去封建時代(現在是中國五毛黨與國民黨黨工)稱之日倭跟韓狗的日韓強國;南方則是被誤會的會綁著炸彈的伊斯蘭穆斯林大國,跟菲傭、泰勞、越南新娘等一堆被我們可笑的種族國家stereotype綁住的南亞強國,當我們被可悲偏見綁住的時候,這些國家早就等著超越台灣了。
筆走至此,原來台灣早在身在國際了,只是我們一直囿於偏見,而不想走進去哪個國際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