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們快速整理「最近這幾天到底發生什麼事」:
—美國當地時間10日下午(台灣時間11日凌晨),美國保守派政論名嘴—查理.柯克 (Charlie Kirk),在出席猶他州「猶他谷大學」的一場現場辯論活動時,遭開槍命中頸動脈,送醫後不治死亡,得年31歲。
—在柯克死訊傳出後,美國右派,特別是保守派「讓美國再次偉大 (Make America Great Again,英文簡稱MAGA)」理念的支持者,陷入「痛失英才」「英年早逝」式的集體哀痛情緒,並獲得川普總統與范斯副總統等人為首,共和黨籍白宮、聯邦政府與國會參眾兩院要角的廣泛悼念;但,左派從CBS、MSNBC及CNN等傳統電子媒體,到抖音國際版Tiktok等各大社群網站的大小網紅、乃至於這些社群網站的一般使用者,則有相當比例的左翼~極左分子,從得知柯克死訊開始就陷入舉手稱慶、幸災樂禍,甚至是狂歡的狀態。
—而甫陷入哀傷情緒的保守派,眼見左派對柯克之死欣喜若狂,甚至在各大社群網站及影音平台大放厥詞,已臻無視人性底限的境地,遂自發性地展開廣泛的截圖存檔,並據此向這些人任職的機關、單位、學校及公司行號等處所,就其言論提出檢舉;在美國聯邦政府的戰爭部及密勤局等多個部會,加入到主動搜索及被動接受檢舉的行列,以及部份受理檢舉方的配合後,目前已經有1名密勤局幹員、多名軍人及戰爭部文職,以及其他各種不同職業的左派分子,因為他們在柯克死訊傳出後的行動,而被施以停職或遭開除不等的處分。
另外,小說家史蒂芬.金,也因為截頭去尾、扭曲柯克生前發言,並在社群網站發文抨擊,而隨即遭到美國網友炎上,最後不得不為不影響即將上映的新電影,而勉強道歉了事,但已形成抵制效應。
—行刺柯克的嫌犯,現年22歲的技術學院學生—泰爾.羅賓森,在事發後33個小時,由其父親解送當地警方加以逮捕,雖然左派在大放厥詞遭反擊後,想要將事情引導到美國槍枝氾濫、以及右派孤狼犯案等方向,但隨著嫌犯家屬及同學,關於嫌犯左傾政治立場、近年變化與對柯克不滿的證言,以及嫌犯在Discord參加「安提法(Antifa,所謂的左派反法西斯)」群組等等消息傳出後,左派帶風向的行為已成徒勞。
—另一方面,在查理.柯克的遺孀—艾莉卡.柯克,從失去丈夫的悲痛中重新站起,誓言續行查理.柯克生前事業,也有許多人表示願意薪火相傳,延續柯克生前基於美國保守派本位的立場,展開更多對話活動的約略同時,美國本國與海外多國,也陸續出現自發性的悼念與聲援活動。
關於查理.柯克的死,社群網站最近討論者眾,對其「為何而死」各有看法,筆者認為:
—「柯克是死在他所堅持的美國憲法增修條文第二條『保障國民持槍權』的手下」之類的幸災樂禍或冷嘲熱諷,以及「柯克是因為他的口才尖牙利嘴、氣焰高張而惹來殺身之禍」之類,一方面將遇刺身亡的責任倒置到被害人身上,另一方面合理化嫌犯行為,無論從道德、抑或事理而言,品質都相當低劣的說法,除了「了解極左~左翼份子怎麼想」以外,並沒有什麼參考的價值;
—相反的,筆者認為,柯克的死必須要放在進入21世紀、特別是2008年歐巴馬當選美國總統後,操作各種左翼的文化要素,所引發的後續效應的脈絡,才能夠做更精確的詮釋。
簡單來說,自從歐巴馬上台,開始用族群、社經階級及政治正確等左翼文化符號表徵,配合傳統與新興(特別是在逐漸發端的社群網站)的政治公關術、以及其間的言說操作等手法,來掩蓋「其實歐巴馬與他的政府,不僅沒有辦法解決什麼真正重要的問題,美國在他的執政下,國力更是逐漸衰弱」的事實開始,依附在歐巴馬與其民主黨,包含文化、文學、藝術、人文、社會科學,以及傳統媒體與娛樂等領域的各路左派人馬,各據山頭、逐漸坐大,攫取所在領域的生產及論述等主導權,議題設定、論述內容及主張,也益見極端的情況,也有持續增加的趨勢,逐漸在美國社會形成具有相當厚度的同溫層,並以教育系統為中介,蠱惑當時的年輕世代。
但,這樣的同溫層,在無法跳出「只能創造幻覺來迷眩支持者、解決不了實際問題」窠臼的同時,其主張脫離現實的情形,卻也有連帶隨之加重、甚至發生相關領域新舊鬥爭的情況,例如女性主義者、男女同性戀等性少數,以及所謂跨性別人士之間,不只其相鬥無止盡,跨性別運動更無視社會通念現狀,意欲以平權之名包裹特權,卒致引發社會一般大眾的更多反感。
在左翼與極左勢盛時,他們固然可以以新舊媒體為陣地,藉由一次次規模大小不等的「2分鐘仇恨時間」式操作,來對他們想要打壓的對象,施以「取消文化」的重拳,使被打壓者黯然退場,但一旦愈來愈多的人,從左翼與極左刻意營為的迷霧中醒來,並開始感知到左翼與極左,對社會所造成大小問題的嚴重性,甚至從民間中自發地出現領袖,展開有組織、有規模的活動,去加速提供年輕人更多刺激與契機,讓他們開始反思「過去從傳統媒體及教育系統所受的灌輸,是否真的存在哪些問題」,則「你無法用謊言永遠矇騙所有的人」,也就只是早晚的事情,查理.柯克這10年來的所作所為,晚近民主黨在年輕族群,支持率鬆動的加劇,以及共和黨的相對成長、與民主黨之間的差距縮小,大致上可以如此解釋。
而左翼與極左在取消文化的無形之刀逐漸鈍化,無法再透過新舊媒體帶起全社會性的風潮,以社會性抹殺掉特定的人以後,筆者猜測,左翼與極左或以新舊媒體植入仇恨為先導、實體或網路社群同儕看似不經意的誘導為後手,使社群內部對仇恨對象不滿的憤激份子,一步步走向著手犯案,這或許可以解釋嫌犯作案犯意的形成過程。
因此,要筆者試圖為查理.柯克不幸遇刺找出理由,與其用冷嘲熱諷或幸災樂禍的心態,來試圖為本案做出解釋,取消文化逐漸失靈後,「既然無法社會性抹殺,那就乾脆在生理與物理的意義抹殺你」,恐怕才更貼近於事態的真相。
當然,對於查理.柯克的辯論模式,稍有耳聞或至少粗淺了解的人,應該都很清楚:柯克長期以來堅持的是溫和的、以理服人的路線,在對話的過程中,試圖用事理與學理的說明、輔以基督宗教的教義,來使長期浸淫於左翼意念的大學生,產生重新思考的契機,而非用暴力或相類手段強迫他人接受,也因此,不僅柯克的死,難以令良知未泯的有識者接受,美國與台灣的左翼~極左論客,從將柯克與納粹或希特勒類比、認為柯克可能是當代希特勒,再到各種慶祝或譏諷,也就令人更加不齒,不能包容異見、恨之欲其死的人,到底是柯克與其保守派同儔、抑或是左翼~極左份子們,也就更加確定了。
恕筆者在本文文末直言:柯克生前堅持的理性溝通對話、而非政治暴力的路線,毋寧是多數人即使嘴巴上再怎麼追求,但實際上卻很難落實的道德品質,而柯克的殞命,當然對保守派的理性溝通對話路線,是一記相當程度的重挫,要如何在政治的過程、特別是不同立場之間,爭取到某種程度與內容—特別是基本底限跟人性尊嚴—的共同主觀,並且將此般共同主觀,回饋到政治實務的領域上,避免再有政治好惡影響到人性尊嚴底限的問題發生,對許多人來說,將會是一生的功課吧?
作者:吳哲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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