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MC 會變成另個 Intel :偉大的公司,會不會有如帝國的興起,盛行,最後孱弱而覆亡?
大家都還記得 Bell Lab 嗎?這個今日電子、資訊工業的開創者,如今何在?從發明和發現Bipolar 、CMOS 、IC 的平面製作技術、光纖通信,到超導體的BCS 理論、到 UNIX 作業系統 ……的 Bell Lab ,不都是七十年代民主黨人主導下,極左、「反獨佔」的意識形態,所謂「新左派」,硬要拆除 Bell Lab 的母公司「美國電話和電報公司」( AT&T )而造成的。
日後,這位主其事的「民主黨」麥高文參議員很後悔在他帶領下,做了令美國高科技業「自殘」的舉動,後禍無窮。他還自我慶賀,幸而民主黨沒有逼迫原先的另一個目標 IBM ,計劃也要它一分為二。
這段歷史提醒再成功、再偉大的公司,也經不起政治力和政治潮流的衝擊。另一種任何公司運作都難以招架的是「技術範模的變動」( paradigm shift ),工業界新的潮流。我們討論TSMC 會不會變成另一個 Intel 就從這兩觀點開始。
首先,TSMC在美國、日本、德國建立新的半導體工廠,純粹是出於「商業」的考慮,而不是因為「政治」的壓力 ?或許TSMC 高層會表面上做此辯解:在商言商,在海外建立據點,絕對是件好事?我們不曉得高層會不會認識到此類「全球化」,會把TSMC 內在的本質改變掉,造成不可挽回的傷害。
TSMC 都出自一流的台灣良家子弟,有其特異的文化本質。「全球化」會不會人才分散稀釋掉,特異的化本質,逐漸不見了。以歷史做個比喻,就像「羅馬共和國」的成功,興盛,羅馬的良家子弟隨著「羅馬軍團」征戰地中海沿岸,向南向北,人員不足應付新帝國所需,而要「就地取才」,羅馬文化逐漸「蠁人化」( 用羅馬人當時的觀點),拉丁民族的特質逐漸喪失,國力消退。
這是TSMC 今日面臨的政治力衝擊。另一種是未來她可能面對的「技術範模的變動」。這三、四十年微軟的Window system 結合Intel 的XX86 橫行天下,蔚為工業主流和標準,這種「獨佔」的局面,新近已被電腦科學家發現NVIDIA 的簡單GPU的畫圖功能,可因半導體製作技術的進步, NVIDIA 的 CUDA Architecture 可有一般(server ) CPU 百倍以上的技術能力。
因此,NVIDIA- TSMC 的(軟硬) 軸心,可能成為新的工業主流。這也為甚麼主要電腦、資訊公司合力阻擋NVIDIA 併購 ARM 公司。控制 ARM 公司的研發,尤其是 Instruction Set 的設計的改進。今日的 Instruction set , 不論是CISC 或 SISC ,大都是 Shift、Rotation 、Compare…..等基本動作,都是基於硬體上把電子線路看成是固態結構上固定的結點( lattice )來思考、設計的。
假若半導體製做技術再進步,可以把電路製做成不只是 3D 的固態結構,而是「彈性體」,可以扭曲、壓抑、伸展,結點之間有「拓樸」性的關連。電子「電動力學」也會跟著改變,Instruction Set 也會變得新近而多樣,「演算法」更有廣大發展潛能,更像人類的神經網絡。Machine learning 更大的空間,back- feeding 可發現更多新的learning 的途徑,Deep learning 可以更廣闊,再生的AI 更容易取得。
TSMC 會不會成為另一個 Intel ?要看以NVIDIA-TSMC 軸心為對手的 Open-AI 集團研究的成果是否優異,足以建立新的類如ARM 的軟體,以及建立足以和NVIDIA的CUDA Architecture 相匹敵而定。眼前TSMC 的困難多為政治層面 !
作者: 張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