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恰逢國慶日前後紛亂的局勢,再加以上個月以來的柯文哲羈押及弊案疑雲,所激起一連串政治角力。毫不意外,今年九月與十月可謂是台灣政治史上的「百日動盪」。反省柯文哲從素人崛起至身陷囹圄,無不依靠民眾路線與「聯合次要敵人打擊主要敵人」的游擊戰略。民眾黨人迄今仍沿用柯式兵法,看來不因黨主席被關而掩旗息鼓,仍要攪和一池春水再激盪一場驚心動魄的「梟雄再起」。
柯文哲被羈押的歷史定位絕對不是政治迫害、司法不公,而是象徵著超越藍綠的「新政治之死」。若要替這近百日來的政治紛亂期留下「春秋之筆」,其主要銘記者莫過於民粹政治激化以及另類藍白「合作」再起。就藍白間新模式的合作,白營是否如同去年選戰一樣,竟顯主動積極態勢、玩弄藍綠於股掌之中呢?
首先,自柯文哲羈押以來網路上抹黑成司法迫害不絕於耳,甚至延伸成實體街頭抗議。不為民生家國大計,僅為某人雄圖霸業而揮汗如雨,豈非一場笑話?當下政治社會,不如之前開放多元,反而充斥謾罵與曲解,個人不同的意見不能容於他人視野,竟簡化成反綠與挺綠的光譜。因所在不同群體而言論攻擊外人來凝聚內部,尤其藍白聯合攻綠,竟延伸至兩岸與民生層面。最值得深思的,是台下搖旗吶喊、入戲太深的選民,為了台上藍白政客的利益大戲,而花費時間精力陪演,視同為台灣人民的其他異見者為仇寇。故當我們觀察歐美各國右派興起,甚至極右翼民粹問鼎政權之際,是否反思我國正追隨這股民主逆流。
其次,從今年國慶典禮,主辦的韓國瑜為柯文哲虛席以待,明知人無法到來卻特意做此行為,無意外地,其政治宣示高於實質,用以拉攏白營。當然,白營也隨之示好。其實,韓國瑜縱使以激情、無厘頭風格獲取韓流支持,顯見其與柯文哲崛起類似,並非顢頇、單純之輩。再來必然大力拉攏白營立委,作穩「地下總統」之實,而此次合作恐非藍白和,而是藍白合。顧名思義,不是和平共抗綠營,而是「併合白營」,一字之差卻差之千里!如此,可消滅威脅下次首長及總統大選的潛在障礙,也可將白營作為激進側翼來助攻執政黨,以換取綠營妥協之籌碼。這令人想到2004年以後國親和的翻版、橘營逐漸走向空殼。
然而,民眾黨創立精神在於柯文哲魅力與理想,最大特色係「反藍仇綠」的思想,萬一走向藍白合併,必然使其信仰基礎掏空,可預期白營高階人才選或組織體制將可能被藍營吞噬,底層支持者也會溢散,所謂的第三勢力隨著菁英政治利益間合縱連橫走向泡沫化、消散的路線,莫不使人惋惜。
作者 / 風林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