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所皆知,柯文哲在政治上素以科學家管理自居,凡事講求實事求是,當然從他台北市長內許多治理卻事與願違,以及從現在總統選戰管理來看,當年說的一嘴滿口好「科學」的管理模式,用於實務上,方發現困難重重。甚至為求勝選也不得不借重被他長期嘲諷的藍綠競選模式。如今,有著治理百萬員工企業經驗的郭台銘,係一手創建世界百強企業的強人,他所謂的科學式管理恐怕在郭台銘眼中,不過是郭台銘「例行公事」怕事端不上檯面,若論將企業管理轉換選戰規畫或公共管理,衡量郭柯二人轉換的調適度,郭台銘未必在柯文哲之下。
柯文哲提出許多為柯粉「津津樂道」的治理概念,實則許多沿用管理學原理而已。回顧柯文哲經歷,幾乎前半生都在公立醫院度過,對於如何將管理學概念橫向移植至公部門治理,必然超乎其專業,因為他只是一名醫生而非企業家。以下舉數例簡言之:首先,柯文哲長經常把標準作業程序(Standard Operating Procedures簡稱SOP)掛在嘴邊,但在其實踐上,與其說是脫胎自手術房標準流程模式不如說是他「個人自定」的規則,僅需要下屬照辦、「領旨謝恩」即可。
標準作業程序可以節省時間,進而達到高效率,或節省資源的浪費,進而達到穩定可以使組織繼續存在。論起郭柯二人將SOP實踐最善者應是擁有管理龐大企業的郭台銘方有。首先,此概念本就係管理學範疇,柯文哲無實際帶領大型組織經驗藉由轉借他領域、不經調適,可能有所缺失。而且郭台銘將鴻海打造成如今規模,真正實踐管理組織的雄才,想必是郭台銘莫屬吧!
其次是柯文哲上任市長後引進關鍵績效指標(Key Performance Indicators,簡稱 KPI)制度,在各局處機關訂定高達1409項KPI,卻有許多KPI績效表現不佳,或設計不良而下修目標、無法達標等一堆問題。其問題癥結在於柯文哲始終非相關人才出身,既非有企業管理專業又無公部門行政經驗,早先只有他在台大兼任行政職期間,與上下屬相處不愉快的過程,此經驗難以轉移至總統治理國家層級。郭台銘在組織上的管理,卻是以嚴謹著稱,十分講求員工績效外,甚至在降低成本(cost reduction)方面,郭台銘身為代工業大戶對於如何高度降低成本,怕是幽閉半生在公部門體系的柯文哲難以完全模仿的功夫。但從行政學領域來看,雖須師法企業管理仍兼顧公共利益,講求弱勢照顧及公平正義,郭柯二人皆講求企業事管理,如真當選,執政後所追求效率背後恐犧牲許多弱勢利益。
最後,柯文哲自稱是酷吏,講求行政效率作出對選民有感政策,代價就是擾亂公部門運作體系,其顯例即早上七點的晨會,絲毫不考慮員工通勤時間、實務運作等,將公產視為私產管理,容易導致公私部門間定義模糊問題。最嚴重結果是,來自非公門出身的領導人,必然引入新形態管理概念,自此組織不再是公有,宛如領導人「玩具」一般,享受上對下統御權力的感受。
可能這種號令國家的權力是許多成功人士躍躍欲試的追求者,因為人們滿足某項成就後,多為拾級而上追求更高層次的滿足。柯與郭二人各在醫界與商界皆為翹楚,想競逐最高統御即總統寶座,這是他們理想我們雖無置喙空間。我們生斗小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選票選出相對適合人選。
郭柯二人兩人各有異同之處,除了上述舉例外,柯文哲所自豪的「酷吏」、雍正的革新形象,相比當年郭董怒斥大陸富士康員工的對話,以及近期與記者「激烈互動」等事例中,想必「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竟有彼柯文哲還像柯文哲之人,只差那副口舌不利索不然堪稱匹配!莫怪乎當郭宣布參選後,遭民調下滑影響的首當其衝者竟是柯文哲,想必各自粉絲都喜歡這樣標新立異的人格吧!
作者/劍藏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