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徐某人昔年年少輕狂,清風不識字,何事亂翻書,好像在通鑑及戰國策上看到如下的故事。
趙王有位寵倖的臣子,時時隨侍在旁。有天君臣倆遊御花園。遊累了,君臣稍作休息,臣子居然以王袍當作枕錦,睡起覺來,趙王想起身,見其睡得深沈,不忍打擾,只得抽起隨身護劍,斷其王袍。
遊御花園時,寵臣發現一顆桃樹,桃子長的鮮艷肥美,令人垂涎欲滴。臣子隨手摘了一粒,咬了一口,「好吃,真是好吃!」,隨即跪下來「好美味,大王你也嚐一口!」趙王深受感動,對人說:「他實在很忠心,吃得好吃的,不忘記他的主人,也要主子嚐一口!」
不數年,臣子年老色衰,令趙王礙眼,開始追究當年君臣共有的「美事」;例如,趙王說:「某年某日,他居然偷摘我御花園的桃子,咬了一口,再給我吃,不知君臣之禮,真是大不敬!」—- 這可能就是「趙孟可貴之,趙孟可賤之」成語的由來。
史書可沒有記載那位臣子的下場。這不是重點,我們倒可把封建時代的「趙王」,比作今日民主時代的「選民」。我們常說:民意如流水,水可載舟,也可覆舟。說的絕對正確:流水可以清除污穢,把有毒的沈積物帶走。但是「流水」若有人「蓄意」擾動,製造亂流,毒氣滋生,「流水」清本正源的功能,受到破壞,你我該怎麼辦?
這正是黨國時代,老國民黨要你我相信的:「(有人)以非法掩覆合法」、「用假民主打擊真民主」、「匪諜就在你身旁」的用意。可惜,老國民黨「三軍未捷,身先死」、「賊立久變成漢」、「走頭無路的漢,被屈成賊」,衆叛親離。退將在人家的場子,立正站好,聆聽訓詞。
這還是在人家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人要自取其辱,唾面自乾,你我也沒有甚麼辦法。這還不是徐某人所說的居心巨測的「蓄意」,那麼可惡!
所謂「蓄意」,可用好萊塢的加勒比海「神鬼海盜」片(真正片名,一時想不起)。海盜們為了進入另一個「時光世界」,集體集中在海盜船的右舷,一二三,全員往前衝,衝到左舷,船開始幌動,往左傾;然後全體海盜轉身再往右舷衝,船往右傾斜,振幅更大。海盜們往左往右連續衝,合乎物理學所說的「共振」而吸收能量的道理,所謂「共振吸付定律」( resonance absorption )。果然,海盜們左右跑了幾回,振幅夠大的把船搞翻,沈入海底,再沈入另一個不同的「時光世界」。
有集團正在台灣搞這類的「共振運動」,Let’s rock the boat ! 看台灣能撐多久 ?居心叵測、「有所圖謀」的一羣正帶動一羣自以為公正、清廉、會獨立思考、「無所圖謀」的一羣,正左突右衝中。毛主席說得好「廟小妖風大」,海盜們有志一同,呼羣保義,聲勢驚人;侯友宜說得很正確,「我們不願當強權的卒子」,他們正在尋求的極樂世界很清楚。
悲哀的是:與人為善、「無所圖」的,所謂具有「獨立思考」的一羣,自以為他們是為台灣政治文明的躍昇而努力。更悲哀的是掌舵的人們,不明所以,只會說自己努力不夠。說真的,他們簡直連黨國時代的老國民黨人的政治判斷還不如!
作者/徐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