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聯最後一任總書記戈巴契夫病逝,面臨當前烏俄戰爭的局勢,戈巴契夫當年推動蘇聯改革,東歐民主化、避免了內戰,蘇聯解體30年後來看,可以確定一切完全失敗了。而前中共總書記趙紫陽,生前試圖推行中共政治改革,避免走上極權體制及對學生血腥鎮壓的路線,在習近平即將於10月二十大三連任來看,也可證實是徹底的失敗。而蘇聯解體的陰影,卻也是中共走上極權帝制的關鍵,避免和平演變是中共的目標,卻帶給世人無盡禍害。
趙紫陽與戈巴契夫兩人,都是在1980年代末期著名的共產政權改革派領袖。兩人交手的高峰,當屬1989年5月,在天安門廣場前的學運,原先渴望透過兩國領袖的互動,讓學運有更理想的落幕,但中共選擇了強硬開槍,終究讓中國的改革成為末路。對趙紫陽與戈巴契夫兩位政治領袖而言,他們的愛國主義,是建立在和平、民主的基礎上,而非建立在黨的穩固,甚至堅信若推行民主化,共黨未必就會失去政權。
也正因如此,戈巴契夫當年願以和平方式讓成員國獨立、東西德柏林圍牆開放、東西德和平統一,雖他不樂見蘇聯解體,但仍對後世的貢獻甚大。可惜的是,另一邊中共堅信槍竿子出政權,徹底否定民主的可能性。趙紫陽的生命也在1989年後幾乎形同封印,甚至鄧小平據傳曾私下要其對六四認錯即可復出,仍堅不低頭,兩人看似相同理念,卻換來完全不同的命運。
然而,即便蘇聯與中共在政治改革上作法相異,卻因在俄羅斯及中國心中擺脫不掉對民族主義的虛榮感,如今都走上獨裁威脅的老路,烏俄戰爭、台海危機都讓冷戰體制再度成形。
回首台灣之所以能民主化成功,最關鍵的是選民不願意走回頭路,從不放棄民主。因此,不論是中共、蘇聯或俄羅斯,若舉國無法認同民主和平是社會繁榮的根本,有共黨背景的國家,假使有再多戈巴契夫或趙紫陽,都敵不過一個有帝王野心的普丁或習近平。
即便在民主台灣,還是有很多緬懷兩蔣統治的投票群體。而這些族群,同時也經常是習近平大外宣的支持者,甚至還有人會錯將習近平投射成中國的蔣經國。但事實是,習近平比較像台灣版的蔣介石,因為所有中國派系到台灣,全部只有蔣系能夠獨活,就跟現在習近平定於一尊相同。蔣經國不過只是擅長宣傳的習近平。大家都忘了蔣經國解除戒嚴、不鎮壓反對黨成立,其實相似的對照是戈巴契夫,跟習近平沒半點相似處。
台灣真正需要牢記的是,不論中國有沒有趙紫陽,或是習近平有沒有可能髮夾彎轉成終結中共的戈巴契夫,台灣真正的出路還是只有民主制度,不站錯陣營,並矢志堅持獨立自主的生活空間,絕不輕言和中共妥協!我們也應保持警覺,勿讓有戒嚴情懷的政黨或領袖執政,那麼台灣命運隨時可能翻轉,投票時不可不慎!
作者/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