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人的問題就是就是像這樣,他們有樓可住,街上有許多餐館,…但都市把人們從家鄉拉了出來,去頭去尾的只要人們最具有工作能力的一段時間,用高額的薪資讓你拼命的工作。但人生的其他部分,像是成家立業、結婚生子、退休養老,…公司是不理的。…而離開家鄉的到都市工作的疏離感,其實是一種警訊。你本來應該在家鄉和父母兄弟姊妹一起生活,…這些都失而不可復得。這是一個人生的選擇,也是機會成本問題,當你選擇進入了大都市的商社或工廠工作,你在短期間得到了很多的錢,但那些你失去的東西你再也無法追回。我們要注意,當所有人都追逐著資本而居的同時,我們得到的會不會比失去的更多呢?
在80年代至90年代的文學、電視劇、流行音樂經常描述那種屬於都市人的疏離與寂寞,在這幾年依然引起了廣大的共鳴,但究竟這種疏離感的源頭是什麼,很少人能說得清楚。
我從人群中發現,那一種被剝離原生環境的痛苦,就好像黃明志的《飄向北方》所唱的一樣「飄向北方,別問我家鄉,高聳古老的城牆擋不住憂傷。我飄向北方,家人是否無恙,肩上沉重的行囊盛滿了惆悵。」
都會區的年輕勞動力,很多都是由外地的鄉下農村遷入的,他們離鄉背井,告別了家鄉父老兄弟與初戀的小姑娘,只是為了多掙點錢來到了大城市。而大城市吸引人的誘因是優渥的薪水與看似繁華的生活,其背後的力量,那是自由主義式的大量資金,我們可以說,資本主義的力量就在這些大城市裡面運作著。
這些資本建構出來的可以是富士康之類的勞動密集工廠,或者是像台積電這樣技術密集在產業鏈上不可或缺的關鍵,也可以像是當年海地,法國人所投資的糖業公司與甘蔗種植園,它們同樣需要大量的青年勞動力與跨國資本進行結合,讓一個區域甚至是一個國家在短短幾十年之間富裕起來。
在這些地方工作的人們確實在短期之間,掙到了留在鄉下或許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但他們付出的代價遠遠不只是勞動而已。都市人其實就像動物園裡的動物一樣,生理狀態沒什麼問題,但是心理狀態卻是有很大的問題。
動物園裡的動物常常出現的是,在園子裡面不斷地兜圈,或坐或躺,總是安靜不下來。牠們的心裡是不快樂的,他們想念非洲的草原或是南亞的叢林,想念他們成群結隊的伙伴及親友,那對牠們來說才是一個自然的環境。而動物園能保障牠們食物充足、不生病,但這個環境始終不是牠們歸屬的地方。
都市人的問題就是就是像這樣,他們有樓可住,街上有許多餐館,下班後也可以到酒館喝個兩杯,但都市把人們從家鄉拉了出來,去頭去尾的只要人們最具有工作能力的一段時間,用高額的薪資讓你拼命的工作。但人生的其他部分,像是成家立業、結婚生子、退休養老,那些人生花錢的部份,公司是不理的。公司要的是你能工作的部份,能賺錢的青壯年時期。
而離開家鄉的到都市工作的疏離感,其實是一種警訊。你本來應該在家鄉和父母兄弟姊妹一起生活,可能是耕田、打鐵、修車或是做一點小生意,在家鄉的小鎮上你本來會有很多熟悉的朋友與親戚,你會跟從小就認識的小鎮上的年輕姑娘結婚,有很多孩子,這些都失而不可復得。
這是一個人生的選擇,也是機會成本問題,當你選擇進入了大都市的商社或工廠工作,你在短期間得到了很多的錢,但那些你失去的東西你再也無法追回。我們要注意,當所有人都追逐著資本而居的同時,我們得到的會不會比失去的更多呢?
作者 / 常山七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