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楊鴻江
鐵血宰相的悲歌
話說台北市林森南路龍門客棧,在1970年代是一座日本神社廣場的旁邊一間小屋麵店,一位大嬸掌廚,一位中年男子包水餃,一位唸高職姑娘招呼客人,以牛肉湯麵最道地,加上小吃平價可口,吸引許多台大法學院宿舍學生。
公元2014年,暮春三月,梅子熟時,傍晚來了一群住紹興南路台大法學院宿舍學生,他們有的叫一盤水餃,有的叫一碗湯麵,一碟小黃瓜,一碟豆腐干,開始七嘴八舌青梅煮酒論英雄。
一位商學系學生一時興起,起頭吟三國演義卷頭詞: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 白髮漁翁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眾生拍掌叫好,舉杯話說當今英雄。
輪到社會學系學生:「我們系裡出了一個野百合出身的范雲,這次太陽花學運也站在第一線,幾乎所有學運無役不參,乃當今天下之英雄。」 眾人曰善,各自喝了一大白。
經濟系學生:「我們系主任鄭秀玲,不畏權勢敢公開站出來反服貿,舌戰群雄,不讓鬚眉,乃當前杏壇之光。」 眾人無不稱是,舉杯乾了一杯。
法律系學生:「我們系裡出了一個顧立雄,呼群保義,號召4百律師保護太陽花學運學生,將行政院之役的大將魏陽,從刑場救出,我以他為榮。」眾人擊桌說好,互倒一杯酒:說杯底不可飼金魚。
輪到政治學系學生,只見他頭低低,面有難色,經不起眾人催促,他才說:「我們系裡,系門不幸,出了一個江宜樺。」眾人不聽還好,一聽,幹譙不停,十八代祖宗都搬出來。這位政治學系學生以救贖心情開始講出他的江學長近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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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3月下旬,最近這幾天,江宜樺回府邸就躲在房間不出來,他的夫人感到奇怪,從門縫看到他形容枯槁,一反平常容光煥發,在唱《一隻鳥仔哮救救》:
夫人:「這首歌是諸蘿山嘉義人在唱,你是基隆人,跟人家唱什麼?」
「夫人有所不知,我本是基隆書生,學而優則仕,不料,真衰,碰到太陽花學運,聽信王九門提督的話,說那些學生都是暴民,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走一人,下令鎮壓。那些警察平常遇到江洋大盜龜縮躲得遠遠,對付手無寸鐵的學生綽綽有餘,個個張牙舞爪棒盾齊飛,打得學生頭破血流,學生呼天搶地,鏡頭全世界都在看。」
夫人:「你在學校不是說統治者不能濫權嗎?你應該將在行政院裡面人趕出來就好,外面靜坐的學生餐風宿露,坐久了自然散去。」
「現在,我母系學弟妹看不慣,齊集在法學院門口,將我的著作當眾燒毀,嗆我「坑儒」,他們用「焚書」反制,數落我是邪惡的平庸,極權主義的兇手,偽君子,使台大蒙羞,何以面對昔日桃李?」說到這裡,老淚縱橫,想喝一口茶,但是手颤抖使不上力,語帶哽咽繼續說:
「我不久前,在拜相後,衣錦榮歸台大母系,向學弟妹信誓旦旦,絕不會給他們丟臉,如今,無顏回去見江東父老,我就像一隻鳥仔哮救救的那隻鳥,找不到巢了!心事聲郎摘,現在只有這首歌能說出我的甘苦!」
夫人:「外邊人叫你是鐵血宰相,是讚美你吧?」
「我哪裡有俾斯麥的胸懷,人家鐵血宰相是為了統合國家的意志,我的鐵血是讓學生流血不止。」
夫人:「聽說你在中學是七龍幫主,那你豈不是跟善用西瓜刀的白狼,暗藏小刀的金大使是同掛?現在台灣是黑道在治國。」
江無言,非常靦腆地再唱《一隻鳥仔哮救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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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學系學生說到這裡,覺得為這種咖肖再說下去,沒什麼意思,大家也覺得非常掃興,就此不表。
後人春秋大筆在台灣歷史記載:公元2014年3月24日清晨拂曉,台大法學院政治學系1983畢業生,鐵血宰相江宜樺,血腥鎮壓學生,血染太陽花。
—-下回台丸狼 青島東路 大戰 中國狼(白狼) 請稍待!
《血染太陽花》 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