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力越大,反抗也越大,香港人可以從「光復香港」到復興「說粵語民族」,進而到「五族共和」,這才是中國人民希望的新中國。香港新生代「說大人則藐之」,敢為天下先,挑戰「姓黨的」僣取的民族主義專賣權,開創歷史新的思潮和契機:誰說香港人只在乎跳舞和賭馬?誰說香港人只有浪跡天涯、掩名埋姓的命運 ?
看到黎智英腰纏鐵鍊,腳膫手拷,有如落網的江洋大盜,民主鬪士被「専政」如此,當然令西方民權人士憤怒。
事實上,黎先生被控最重刑事罪犯,就是所謂勾引「外國勢力」,也就是和西方這羣自由、民主、人權等政治人士、團體,互通聲氣,——黎先生為的只是保衛香港民主和自由的最後殘存的元氣,有何私人利益!
我們可以相信「姓黨的」指揮香港政府如此做,倒不見得是刻意要令西方人憤怒(老子就這樣幹,你們怎麼辦?)—- 我們可以大膽的相信,「姓黨的」根本不在乎這些假仁假義「帝國主義者」怎麼生氣,跳腳!他們的用意就是令內部廣大「姓民的」看到了香港民主人士抵抗的下場,銘記於心,不要有樣學樣,惹他們生氣,姓黨的一時「堅忍」,不等於時候到了,他們不會「殘忍」!
那麼帝國主義者的援助在那裏?除了「口惠」,所謂 lip service , 還能做點甚麼?是不是他們在對「姓黨的」暗示,應該對華爾街多一點「讓利」了?對長春藤聯盟大學該多一點「捐贈」了?對民主黨政治人物多一點「獻金」?天知地知,人知我知,要是天打雷劈,又怎麼了?資本主義社會,人人都有個價碼,不是嗎?
香港「黃口小兒」們的「光復香港」的揭雨傘起義,大家都知道本質是和平抗爭,姓黨的可不這樣想:以前國民黨及其百萬大軍不是這樣被他們的「和平抗爭」搞垮的?如此獨得之秘,怎能輕易「授權」,廣為人知,如法泡製?所以為了防微杜漸,誰膽敢冒出頭來,一定迎頭痛擊!
民主人士一旦列入國安法黑名單,惹禍上身,即使走避海外,姓黨的「獵狐行動」可以追至天涯海角;世界雖大,難有容身之處,因為有多少國家跟「姓黨的」有秘密引渡條約,甚至如民主國家如瑞士者,也願為虎作倀。當年孫中山有所謂「倫敦蒙難」,千萬記得「姓黨的」可不是當時的「腐敗滿清」。有人不是誇口說,十三年內,他們引渡了九百餘位亡命之徒,其中有多少是良心政治犯 ?你若心存僥倖,可要袓宗有德,上蒼保佑了!
因此,香港仁人志士要想「光復香港」,街頭運動恐難撼動統治者一絲毫髮,不能不尋找另種對策?共産黨在中國的最大力量在於僭取「民族主義」領導權:他們是民族主義的唯一化身,他們擁有對中國近、現代史絶對和唯一的解釋權。甚麼是愛國主義?愛國運動?愛國者?由他們定性,他們說了算!
「姓黨的」如此勢力強大,胡作非為,視港人如冦讎,一定要打斷他們對「民族主義」的專賣。港人倒可以舉民族主義對付民族主義。香港敢為天下先,不僅「光復香港」,更要復興「說粵語民族」,香港乃是「說粵語民族」的精神首都。
這不是要「說粵語民族」和全部「中國人民」為敵嗎?這要看所謂「中國人民」是否願意在「姓黨的」狹隘民族主義觀下認命,洗面革心;自甘於「一黨專政」下,放棄自由發展,嘗試自己潛能的機會。為求共產黨式的「一個中國」,就必須接受一黨專政,把自己的思想打結,「黨進民出」,禁錮中國人民民智和文明發展的機會?
兩廣就有一億餘人,比英、法、德、意還多;四川也有一億人民,東北也有一億,不說江浙長江下游另個先進富饒之區:每個區塊都有各自的特色和發展的途徑!依李約瑟的說法:三國時代的魏、蜀、吳是中國本部自然地理最好的呈現,不要忘了三國時代,中國還沒有東北、蒙古、新疆、和西藏,這都是愛新學羅帶來的。
戴某一位歷史老師曾耳提面命,不要再說甚麼「驅逐韃虜,恢復中華」,清初盛世哪是所謂「漢唐盛世」所能比。中國人口跳至四、五億,來日所謂「人口紅利」都來自清朝初年。庸正皇帝的「大義覺迷錄」,大概覺醒不了來日的「大漢民族主義」,怪不得多少遜清遺老會侃侃而言:「民國乃敵國也!」,——有名人稱要把「中國人民」和一個「共產黨中國」、「一黨專政」分割,不再受姓黨的蠱惑和洗腦,是有道理的。
民國史不是有「聯省自治」和「東南自保」嗎?梁漱溟先生不是主張「鄉治」嗎?革命的先行者孫中山不是和北京中央意見不合,就南下廣州成立軍政府,與之對抗嗎?共產黨不是在江西瑞金成立「紅區」嗎?沒有四川保路運動,哪會有辛亥革命?——這不就是「中央有政策,難服民心,地方被迫有對策」的普遍解釋嗎?不就是另類的歷史性「集思廣益」嗎?
壓力越大,反抗也越大,香港人可以從「光復香港」到復興「說粵語民族」,進而到「五族共和」,這才是中國人民希望的新中國。香港新生代「說大人則藐之」,敢為天下先,挑戰「姓黨的」僣取的民族主義專賣權,開創歷史新的思潮和契機:誰說香港人只在乎跳舞和賭馬?誰說香港人只有浪跡天涯、掩名埋姓的命運 ?
作者 / 戴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