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民主的茁壯是需要時間的,國安大事,不能輕忽。內外敵人以合法掩護非法,視自由民主為寇讎,會給你時間嗎?
「自由民主」是不會保護自己的。自由民主的敵人心裡都很清楚。我們常聽人說要以「更民主來保護民主」,以「更自由來保護自由」,這是天真的「民主人士」自我催眠的渾話。
尤其當「自由民主」有外在敵人時,情勢更為嚴峻可怕。因為「自由民主」社會常會是「公開透明」,一身無縷,易為敵人所乘。事實上,自由民主有它天生的弱點。我們常以「自由主義」當作無上價值,自誇。不幸越具價值的東西,常越形脆弱。
對「自由民主」不友善的人士,譏評「自由主義」只是「沒有主義的主義」。沒有主義,形而上就沒「本體」,如何據以「安身立命」?自由民主人士常不知如何有力堅持自己的信仰。台灣大學多年來有位「自由主義」大師,但當他的「民族血源」感情,受到社會新發展的威脅時,就幡然改變終生信持,時時說出不怎麼「自由主義」的言論,所收門生也不再容易是「本地生」。這可不是年紀大了的「返退現象」。稍一深究,事實上倒沒有甚麼好奇怪的?因為,自由主義會是本體的一部份,而不必是本體的全部,怎麼會令人感覺生命有所託付?——自由主義必須和傳統結合在一起,變成文化內質,自由主義才會發放它的威力。
這也為甚麼某些自由民主的國度,即使人民內部矛盾叢生,卻亂而不倒,政治還是那麼穩定:這是傳統習性,造成人民性格使然。這也為甚麼在「先天失調」的國度裡,想要建立一個自由民主的社會,就會遭遇內外敵人的夾擊,舉步維艱,困難重重!——自由民主只會很緩慢地透過生活,與文化融合,形成人民所堅持的價值。可幸地,自由民主生活的潛移默化,雖緩慢,還是可以看出其「滴水穿石」的效果。在台灣二十多年的民主開放,顯然造就了新的民主世代,形成自我的文化格調。自由民主的茁壯是需要時間的,國安大事,不能輕忽。內外敵人以合法掩護非法,視自由民主為寇讎,會給你時間嗎?
因此,若對「自由民主」有信仰,就要全心全意盡力保護,該做甚麼就做甚麼。即使,處士橫議,也沒有甚麼好憂讒畏譏和逃避的。尤其台灣的「自由民主」得來不易,算是歷史的幸運,更該珍惜。面對民主敵人,即使當個車同軌、書同文,不焚書、不坑儒的另類「秦始皇」,挑擔重責大任,當仁不讓,日月明鑒,有甚麼不對?
對於國家安全,該嚴肅,就該嚴肅以對,沒有模糊鄉愿的空間。有人訴說他的人權被侵害,恐佈統治,不禁悲從中來,仰面痛哭,——那又怎麼了?不是有好漢們放話「楚雖三戶,亡秦必楚」!政治戲班子的戲碼人民見多了,誰相信今日在台灣,戲需要演得那麼命苦?你們可以直播,不會失蹤不見;
1917年三月革命、沙皇下野,克倫斯基組織俄國有始以來的民主政府。列寧及其共產黨徒陰謀叛變,被破獲。民主政府為了立個「民主」典範,輕輕放過。十月共產黨再次陰謀,革命成功,組織蘇維埃政府,這就是所謂的「十月革命」。克氏脫逃海外,組織流亡政府,多少歲月為全世界人所笑!——殷鑑百年雖遠,勝敗榮辱之際,卻歷歷可見!
作者 / 韓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