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天,美國就要大選,兩黨近身格鬪,沒有美國媒體敢公然暢言誰會勝,誰會負?卽使極左、親民主黨的 CNN 也只敢囁嚅而言,或是放點冷槍 !
川普宣言他要使美國再度偉大( Make America Great Again );賀錦麗說:川普是法西斯,這次選舉是保衞「民主」之戰!
雙方言辭犀利,說得很大!那麼「偉大」到底是甚麼 ?美國要怎樣才偉大 ?—- 那麼「民主」是甚麼 ?「少數民族的命也是命」,全世界受苦受難、流離失所的人們,者都可透過開放、或半開放的邊界,在美國找到「夢想」( Dream )?
話當然說的很大,旣偉大又民主,到底「金子」的純度有幾分?語言來了,不見得事實跟著來。共和黨能靠「關稅」和「保護費」使美國再度偉大嗎?或是民主黨能靠「黑人的命也是命」、七十年代的「民權運動」、「地球是平的」、「種族混合論」,能使美國再度偉大嗎 ?
從七十年代到今天,美國已經歷半世紀的民權主義的「社會實驗」,到底成效如何?七十年代民主黨詹森總統的競選宏論,他說:經濟學家(凱因斯)已經發現經濟成長的祕密,我們可以一方面為抵抗共產主義的擴散而打「越戰」,來刺激經濟;同時也可以進行「大社會」計劃,消滅國內的「貧窮」,擴展經濟。這是「民權運動」聯手「凱因斯主義」而蔚為西方政治思想主流的輝煌時刻。
五十年下來,美國的這類社會實驗的效果如何 ?有何禍害?許多人都心知肚明。今日大概沒有人像詹森總統那麼天真,但這種我們可稱之「極左社會主義」的思考,仍然潛伏在某些政治黨派的下意識中,不時藉著「性別平等」、「社會文化」等議題,還魂出現,尤其是在美國民主黨左派的意識中。
所以要使「美國再度偉大」,如川普和共和黨所宣言的,需要的有如「社會文化重建」、「政治勢力的重組」、「自我人種文化」的認同,……… ,像「墮胎」、「移民」不再是簡單的「人權」問題,而是牽扯到「種族」和「文化」等的複雜因素。
有法國智識份子愛稱美國是「新羅馬帝國」,我們可以用歷史的「羅馬帝國」為例,作些歷史的玄想:當羅馬人在羅馬城及其附近領域壯大時,靠的是羅馬人的種族單純、文化歷史一致,而發展出羅馬法、羅馬共和國體制、羅馬軍團,而向地中海沿岸征伐,擴展。隨著新帝國慢慢形成,羅馬共和國的體制、羅馬軍團、一致的文化和血源,不足以應付龐大帝國的需要時,羅馬共和國的體制、人民、和文化必須跟著做調適和改變。
例如,以羅馬軍團為例,為了鞏固羅馬的疆域、或是帝國的擴展,一有征伐的必要,羅馬軍團必須從羅馬城出發,靠著「馳道」到遙遠的邊陲?北非、巴爾幹半島、小亞細亞、阿拉伯半島、北方森林中的的野蠁民族,都需要駐軍、官員,如何才能挑負起帝國責任 ?
還是,在帝國的領域內內,就地取材,組織新的「土著」羅馬軍團,藩鎮化。很自然羅馬人的種族,會慢慢不再那麼純粹、集體力量不再那麼有力,文化也自然變成混雜。那麼帝國要如何才能繼續維持下去 ?
我們不知道帝國要如向維持下去?如果我們把諸等問題投射到今日美國:事實土,流行的種族混合論、地球是平的、普世人權價值,都經不起地緣政治、種族文化衝突等的考驗。
我們只知道要帝國偉大不能只靠「內捲」,只顧帝國內的平等和民主,絕對不會使帝國再偉大。要和平改變別人,會被別人和平改變。就這點而論,共和黨的認知是正確的。據說,有些美國右派知識份子,喜愛研讀西洋中古史,這一定有感而發,想重新建立自己的文化的認同,這些知識和信仰上的努力,不會是想藉「關稅」和「保護費」就能Make American Great Again 的人士,可以了解的 !
作者: 顧憲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