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民黨副總統候選人趙少康,在日前的副總統政見會上,無所不用其極的嘲諷賴清德家的老厝,更被嘲諷為某種豪宅。礦工與工寮都是某個時空背景下的產物,在那個年代多數都是家境辛苦,為求溫飽的國人才從事這樣的工作。政府怠於變更地目,協助工寮的土地與建物合法,甚至縱使當前市值相較雙北房價低廉,竟還遭住大安區豪宅的趙少康嘲諷。不管是眷改,或許多國民黨高官的宿舍,經歷多年都仍能嘉惠後代子孫,趙少康低價承購的黨產中廣,至今更是其牟利工具,社會卻未能將兩者有明確分辨,這都是轉型正義仍需深化的象徵。
台灣在日治時期就開始有挖礦的歷史,到了國民黨接受台灣之後,挖礦更成為台灣許多企業主、地主與國民黨結合的特許產業。許多台灣人在戰後尋求工作不易,因此選擇當礦工成了當年相當多人的一條出路。而為了就近工作,才在礦區用地上蓋上工寮,因為礦區不可能接近一般市區,過去不論是內湖、瑞芳或是萬里,都是遠離市中心的礦業區,在這樣的土地上蓋上工寮住所,合乎情理,同時也指不過是弱勢居民的棲身之所。直到今日,縱使賴清德將老家改建為二層樓房舍,其市值不過百萬出頭,也不可能與台北市大安區或松山、信義區等處的高樓豪宅並論,不管是趙少康、徐巧芯等人可以在萬里住所前,誣指他人的老家是豪宅,這等誣衊之語,已經超脫政治而是人性問題。
或許台灣人民心中,普遍會有仇富心理,但也不曾有過指鹿為馬的攻防,將明明非豪宅的普通房舍,誣指為豪宅。特別是這明明屬於政府未協助變更地目的礦區使用地,卻仍有這麼多明知政府政策者,刻意顛三倒四,這都是轉型正義未能落實的根本原因。不管是韓國瑜雲林的高級農舍、彰化謝家的百坪豪宅、雲林張家的千坪豪宅,不只未有人追究,更是明顯的特權改建。更不用說過去30年來,政府為照顧軍眷,大筆出資協助眷改,住戶只需要用低價承購,甚至7年多前國民黨副總統候選人王如玄,更是用軍宅套利,這都才是以權謀私的案例,如今賴清德家的百萬初頭房舍,竟遭只為豪宅,講得像是特權,都是轉型正義不夠深化的具體表現。
趙少康等人用國民黨為了處理黨產,但又想有實質影響力的關鍵,兩者間用低價方式購得中廣。如今搖身成為媒體大亨,存款高達數千萬,更能利用中廣影響力培養其側翼,以及輿論市場影響力,這種才是標準的以權謀私。國人應該在意的是利用特權來謀取私利,應該要在意的是黨國資本主義下的恩庇侍從體制,甚至國人將這種模式視為理所當然,回過頭來去訕笑礦工之苦,這才是台灣真正的問題。
我們在深化民主的同時,也必須要加強轉型正義的工程,否則若民主出現逆淘汰的方式,反而加速台灣的親中與不公義,將喪失民主原有的機制功能。這不只對台灣將是憾事,更不利國際民主的擴張,將讓台灣民主燈塔的地位黯然失色。
作者:慎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