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的「清零」政策在近日引起意想不到的變化,在新疆烏魯木齊公寓大樓火災因為清零封控延誤救援導致多人喪生的慘案之後,中國主要都市上海、南京、廣州、武漢甚至北京都出現聲援新疆烏魯木齊火災的群眾聚會,並演變為大規模遊行示威,在抗爭現場激昂的氣氛中甚至出現「共產黨下台」、「習近平下台」的口號,國際媒體多認為這是中國近年來僅次於1989年天安門民主運動的群眾抗爭,而許多參加抗爭的中國民眾高舉白紙諷刺中共不准民眾寫出抗議標語,讓不少國際媒體稱之為「白紙革命」。
面對這場突如其來的中國群眾抗爭,究其原因,當然必須歸咎於習近平政權頑固推行「清零」政策,以及衍生的封控所累積的民怨,無數中國民眾在日常中所感受的不便、在網路上流傳的無數因為「清零」政策導致的延誤就醫致死、精神失常的悲劇,在在刺激中國社會的憤懣,一點一滴累積出如同活火山的民怨,隨著國際主流逐漸採取共存措施而回復正常生活,中國仍然停留在「清零」政策,甚至在中共透過國務院20條規定嘗試逐步放鬆,中國各地地方政府卻因為習近平體制的僵化政治教條箝制,反而不敢跟進,甚至收緊加強限制。
正因為這樣的「一死就放,一放就亂,一亂就收,一收就死」的惡性循環,終於讓烏魯木齊火災慘案成為引爆中國社會民怨的導火線。
雖然遍地開花的遊行示威讓人產生中國共產黨統治鬆動的跡象,但是更多冷靜的觀察家認為抗爭者鬆散、欠缺凝聚力,以及中國共產黨的監控體系、鎮壓機器仍然未曾動搖的現實之下,這些遊行示威是否有足夠的動能持續擴散、發酵,恐怕並不讓人樂觀。
至於習近平雖然建立一人獨大的體制,但是這場抗爭所衍生出對於習近平的信心危機,是否可能讓習近平採取大規模黨內鬥爭甚至對外挑釁轉移中國社會注意力?值得密切觀察。
至於台灣,在隔岸觀火的當下,台灣各界除了密切觀察、聲援之外,必須要求主政者加強改革國安及國防、心防、民防的準備,以因應中國「白紙革命」所帶來的變局。
作者/洄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