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新世代願意淪為小粉紅嗎?我想許多台灣新世代心中早有定論。
這不是兩強相博鬪時,我們可以劃出個戰場,有如日俄戰爭時的遼東半島。你我要親美同時和中,世界大同,中國會同意你我這樣做嗎?「只有一個中國,中華人民共和國是唯一代表,台灣是中國的一部份」,一國兩制,可能嗎?一邊是蓄奴制,一邊是自由制,美國人在南北戰爭前,就爭論過這個問題,結論是:信仰不同的價值,就是不同的國度。當然,每個國家都有他們的利益追尋,不是完全「價值」掛帥,但是到底誰一直在脅迫你我,應該很清楚!
從英國脫歐開始,眼前世界的變局就是要重新檢討普世的價值系統,不再被地球是平的、全球化的美麗說辭,所矇騙。價值必須清楚而不是含糊,信仰不同的價值就是不同的國度。即使小國也有選擇價值的權力,而不是由別人替代你我而決定。
選擇價值最重要的因素是你我的內心。價值是至上的,還是可交易的、可替代的?有人說:自由民主可以當飯吃嗎?某位市長說:國家主權是個 P ! —- 這些都表明許多「現實主義者」努力想崩壞我們認定的價值。
1997年香港的年輕世代只因別人承諾:五十年不變,舞照跳,馬照跑,就把 自我的價值和主權意識丟棄,換得了想像中五十年的「吃喝玩樂」?我們不該苛責他們,因為百年的殖民統治,只移植殖民者的制度,並沒有努力提煉殖民地的公民意識和價值信仰。現實主義帶來的讓利和淺顯的民族主義的迷惑,就令1997年殖民地人民在意識上,難以對抗!
喬治歐威爾( George Orwell ) 反對任何形式的殖民主義。理由在他的有名的小說「大象」( Elephant ) 就闡述他當緬甸殖民官(一位鄉村的警察)的心路歷程,如何有此認識,……..
一隻「發春」的大象,不受管控,攻擊和踐踏人類,破壞鄉村市場的攤位和店家。全體村民當好戲看,不當一回事,只有些好事之徒,跑到警察局告訴移民官警察,有這麼一回事。英國警察拿了他的步槍,到了現場,只看到一羣人蹲坐在田埂上,不干他們的事地七嘴八舌在討論:大象已經傷了多少人?它的飼主跑錯方向去找它!好淒慘啊!大象至少值多少百英鎊?
殖民官一到,全部民眾都靜默,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殖民官,他是唯一的人類,可作決定,殖民地人民澆薄的民德,那會有「公民精神」—— 他看著那隻大象在水田裏徜徉,目中無人,自得其樂;殖民官再看著數百雙渴望的眼神,期待解決大象的命運,(和象徵性的他們該有的未來),蹲下來,瞄準,開了第一槍,…….
自我內心洗禮,才能擁有你我珍貴的價值,不是外邊人廉價提供的。我們不忍心苛求1997年香港的年輕世代!但是,台灣的新世代,累積三十年自由民主的直接經驗,有夠長自我獨立成長的機會,要求他們不為現實主義的立即利益所惑,只因不幸因為「地緣政治」,而必須權充保衛普世價值的「前線國家」( front state ),因此要準備有所犧牲,是不是算是「苛求」?還是願意當個被殖民者,準備接受「再教育」!
如果台灣新世代不願或不能承擔這個責任,或許二十五年後,今日的新世代將會看到他們的後輩和後代會有如悲劇的今日香港民主人士;或是淪為眼前你我所看到的被人洗腦而使役的「小粉紅」,—- 你我不會自責嗎?
台灣新世代是否願意承擔,這是對台灣新世代的最大的考驗,也是對於世界文明進化史台灣可能貢獻機會的檢測:台灣的存在,不只是個地理名詞,台灣才會有永恆的意義!
作者/王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