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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崑濱伯—守護土地的溫柔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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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崑濱伯的笑顏中,我看見了那份對土地的「愛」!他告訴人們要好好對待土地,因為這是帶給台灣子子孫孫們,一個能夠安身立命、頂天立地的樂土。每當,看著新建案的產生,伴隨著農地的毀壞,接著蓋上整排房子的時候,我總會感到一股「痛心」,湧上心頭。但,卻也讓我更加懷念起這位守護土地的長者—崑濱伯……

2005年,一部精彩的紀錄片「無米樂」,演出了農家人樂天知命的生活日常。由於,片中的主角黃崑濱,總是開朗地喊著:「無米樂,無米樂,心情放輕鬆!」讓大家印象深刻。這也逐漸帶動了台南後壁的農村觀光,使得默默無名的農家阿伯,成為響叮噹的可愛「崑濱伯」!

電影《無米樂》主角「崑濱伯」享年92歲。 圖片來源:台視
電影《無米樂》主角「崑濱伯」享年92歲。 圖片來源:台視

對鄉下的莊稼人來說,土地代表著「先祖的託付」,也是值得敬重的「土地神」!崑濱伯在片中所傳達的,其實是廣大台灣阿公、阿嬤們的心聲。事實上,過往「有土斯有財」的精神,就是「無盡的感恩」!感謝這片養育、飼育我們的土地,予我們依靠,伴我們成長。

在陳之藩的作品《謝天》裡頭談到:「有太多需要感謝的人、事、物了,不如我們謝天吧!」這份對於生命的崇敬與親近,使得人們對於彼此、對於所擁有的一切,都更加「尊重」和「珍惜」,並且願意奮力「保存」下來。恰如著名的民歌歌手,胡德夫用其渾厚、悠揚的歌聲,演唱《美麗島》,訴說著先祖:「劈荊斬棘、以啟山林的艱困!」回顧台灣開發的足跡,是如此地艱辛、刻苦,但卻充滿了奇蹟。想必,這正是崑濱伯想要「喚醒」人們對「土地的敬畏」,對「耕作的使命」,對「生命的豁達」……

事實上,以自己擔任物理治療師,在診所執業的過程裡頭,就親眼目睹許多像崑濱伯這類的阿公、阿嬤。土地,是他們的「根」,也是他們一輩子的「倚靠」。或許,晚輩無法理解縱使膝蓋都壞了,腰痠手痛了,背都駝了,身體都如此不適了,卻依舊惦記著「田裡的雜草」拔了沒?剛種的「高麗菜」有沒有澆水了?巷子頭的「紅蔥頭」到底剪了嗎?是為了什麼。

然而,當你想要責怪他們時,就會想起「無米樂」中,崑濱伯的身影。原來,這就是他們「回應」生命的方式呀!看著細心灑水的小菜苗長出了綠色的嫩芽;望著逐漸長大的柚子栽;細數著田中的芝麻枝慢慢成熟,這些是多大的滿足呢!以前,可能會無法理解這種「命都不要」的行徑,或是一味地數落他們的不是。因為,看到長輩這樣,難免會擔心與害怕在工作的過程中,發生意外……

不過,隨著年歲增長,我逐漸能夠體諒他們的心情!那就跟養著「自己的孩子」一樣,沒看見就擔憂;看見了又擔心。相較於現代人看待工作的態度,不是「無可奈何」、或是「為生計所迫」、沒有「耕作」、沒有「放心」、沒有「踏實」、沒有「滿足」,他們反而是將之納為生活的一部分了!

在崑濱伯的笑顏中,我看見了那份對土地的「愛」!他告訴人們要好好對待土地,因為這是帶給台灣子子孫孫們,一個能夠安身立命、頂天立地的樂土。每當,看著新建案的產生,伴隨著農地的毀壞,接著蓋上整排房子的時候,我總會感到一股「痛心」,湧上心頭。但,卻也讓我更加懷念起這位守護土地的長者—崑濱伯……

作者 / 黃宗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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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 崑濱伯 工作 無米樂 生命 社會 黃崑濱
2021-02-24 黃宗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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