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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暴徒與市民把企鵝人送上市長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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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台灣進行總統與國會大選只剩不到三個月,筆者誠心希望所有人在走進投票所前,能夠謹慎三思,當我們真心盼望著「安全與有錢」的日子時,不妨想像一下如果《萬惡高譚市》裡的奧斯華德當上了總統、他身旁的暴徒入主政府,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從小身為一個蝙蝠俠迷,影集《萬惡高譚市》(Gotham)自播映之初便一路追劇至劇終,近日綜觀台灣政局,不斷聯想起其中第三季終與第四季初的相關情節。在影集中,除了主角高登警官、布魯斯‧韋恩及其視角週邊的角色管家阿福、盧休斯‧福克斯、哈維‧布洛克等人之外,討論度最高、最鮮明的角色之一,便是企鵝人──奧斯華德‧科波博特(Oswald Cobblepot)。

萬惡高譚市的奧斯華德。 圖片來源:每日頭條
萬惡高譚市的奧斯華德。 圖片來源:每日頭條

在影集開端的第一季時,奧斯華德是黑幫領袖費雪‧慕尼(Fish Mooney)一旁的撐傘小弟,當時的高譚市是被Carmine Falcone和Sal Maroni兩大黑幫家族實質掌控,兩大家族在高譚市經營各種地下犯罪,經營賭場、勒索、毒品等非法事業,不但下手相當狠毒、清理門戶完全不眨眼,更用金錢賄賂政府高官,形成交相賊的穩定結構,彼時的勢力消長取決於家族首腦的智慧與手腕,奧斯華德頂頭上的費雪‧慕尼也只是屬於Falcone家族統治集團的一部分。

隨著劇情推展,帶出了兩大家族之上還有「貓頭鷹法庭」這個秘密統治高層的存在,兩大家族也因城市裡各路暴徒的竄出而面臨威脅,奧斯華德穿梭各方之間力求生存,成天在大人物身旁遊走,過著「能撈就撈、能混就混」的日子,四處跟各路牛鬼蛇神「搏感情」以求上位。

奧斯華德因為瘸腿,經常被眾人嘲笑,但他能屈能伸、懂識時務地多邊討好、儘管貪生怕死卻足智多謀而且能言善道,無論遇到多少挫折都仍能在最終如願以償,憑著一張嘴的功夫,他在眾人都沒有防備之下崛起成為黑幫領袖、建立起龐大的勢力,坐擁廣大的追隨者,更趁貓頭鷹法庭覆滅、高譚市因為暴徒四起而治安崩壞之際宣布參選市長,喊出「讓高譚再次安全(Make Gotham Safe Again)!」的口號。

奧斯華德競選市長期間,高譚市的阿卡漢醫院裡,瘋狂的科學家、醫師雨果‧史特蘭奇對大批罪犯進行各種實驗,其後大批實驗罪犯逃獄,奧斯華德抓準機會領軍殲滅所有逃犯,深得民心之下擊敗建制派的市長候選人、順利當選新任市長。奧斯華德擔任市長後,發行「執照」來准許罪犯能在警察無干涉的情況下犯罪,高譚警局的警察都決定妥協市長的勢力,高譚市遂進入「企鵝治世時期」。

然而,城市治理畢竟與混黑道不同,而犯罪執照的發行同樣衍生許多利益衝突,奧斯華德最終丟了市長寶座,很快地高譚市便因一系列的暴徒惡行而陷入完全的無政府狀態,但奧斯華德那奸惡的笑聲,仍在城市裡隨處可見,一切到頭來最苦的還是高譚市民。

當暴徒與市民一起把奧斯華德送上高譚市長寶座時,暴徒們算計的是能獲取的利益,而市民們卻是真心希望能過著「高譚安全、人民有錢」的生活,這樣的想望其實不止於劇中,真實世界的人民又何嘗不是如此盼著。經濟停滯與社會不安,正是奧斯華德這一類人所造成的,諷刺的是,他們卻能從不安的亂局中獲得最大利益,透過對群眾催眠自己才是亂世的解藥,實則竊喜「天下大亂、形勢大好」。

回過頭來看今時的台灣,我們同樣能在政壇上找到像《萬惡高譚市》裡頭奧斯華德這樣的角色,他不斷的煽動群眾、製造仇恨,等著從社會衝突裡頭去獲取自己的利益,他的身邊都是黑幫的勢力,沒有什麼能耐只剩下一張嘴,周圍都是群盤算如何獲取利益的不肖份子,坐擁廣大追隨者的他也明目張膽地在民主時代施行近乎獨裁的統治,無怪乎筆者近日看台灣政局總是一直想起《萬惡高譚市》的這些劇情。

距離台灣進行總統與國會大選只剩不到三個月,筆者誠心希望所有人在走進投票所前,能夠謹慎三思,當我們真心盼望著「安全與有錢」的日子時,不妨想像一下如果《萬惡高譚市》裡的奧斯華德當上了總統、他身旁的暴徒入主政府,那是多麼可怕的一件事。

作者 / 冼義哲(政治評論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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企鵝人 市長 發財 社會 高譚市
2019-11-09 冼義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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