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中華民國實行自由民主,已經二、三十年,時間沒有白混掉,因為沒有人能再翻雲覆雨,一手遮天。政治人物的本質為何,無可躲閃,誰需要奇特或奇怪的令狐沖 ?
還記得去年,民進黨人稱「金孫」者,意氣風發,稱國民黨的對手韓某人為「百年難見的政治奇才」,期待和韓進行一場「君子之爭」,並以金庸小說大塊肉、大碗酒、好交朋友,笑傲江湖的英雄人物「令狐沖」,當成雙方心儀和崇拜對象。彼此標榜,綠色的令狐沖面對藍色的令狐沖,揖讓而升,英雄相惜,雙方對陣,精彩可期。
可惜時不我與,天公的眼睛是雪亮的。喜好以「令狐沖」之名行世,本質未必是「令狐沖」。這怎麼說?據媒體武俠人物評論家的評定:令狐沖者,他的生性放蕩不覊,豪邁瀟洒,不拘小節,喜歡亂開玩笑,天生俠義心腸,男女之私,深情不移。
這類小說中,想像的英雄風流理想人物,落之於現實濁世,是否經得起考驗,會不會有如「畫虎不成反類犬」?我們且以近一年的現實經驗來反思:嗜酒、好賭、招妓、玩女人市井之徒,會是如此「好貨」,百年難見的奇珍異寶,且待我們細數道來。
有人說「雙人枕頭」,被反嗆是誣蔑?有人說是姐妹雙姝,張冠李戴,害得有人败了官司;有人說是「現在進行式」,被開除黨籍? 總之,「深情不移」,看來未必?反正「外戚」要的是權力,誰在乎是娶是嫁?在意深情不移如此,桃花潭水深千尺?
一人要救全黨,壯志可嘉。目的可使手段正確,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反社會」行為,出言不遜,可以假冒成「反權威」,以「浪漫情懷」,瞽惑年輕世代,爭取認同。信口開河,管它真假,只要敢說出去,就是政績,太平島就會冒出石油!遊學不用錢,學貸不用付利息,政府會打理一切,最多只要中央銀行多印點鈔票。
因此,藍色令狐沖說:人民可以在愛情摹天輪度密月,愛河水清甘甜,痴情郎君,可跳入河,見證其愛的真純。可以到「蒙地卡羅」似的賭場,享盡燈紅酒綠、紛華的世界;可以在賽馬場、賽車場,享受上流社會悠閒和刺激的生活,下賭你的人生,五十年不變。黑黑瘦瘦的人們,你們受苦太久了,只要相信韓教主,認對「爸爸」,主權真是無聊至極!不必花錢買武器,自主國防,只要叫聲「習爸爸」,綁在中國,從此人民有錢,台灣安全,千福年即將到臨,就在你我身旁!
這是藍色令狐沖的現況,那麼綠色令狐沖呢?還記得初選前四大老、八家將、御史大夫和喝「海誓山盟酒」的藩主嗎?當時「不堪一擊」、「願賭服輸」、「見好即收」的盛世醒言?「船過」可因現實政治大局的需要,可以「水無痕」,Be water ! 但是,「痛定」,午夜夢回,如何不再「思痛」?
尤其驚濤駭浪,國本動搖,萬幸能再回歸常態,可算是天意!當時發生過的事實,總會水露石出 : 真正挽救危局,不至崩壞糜爛,所依賴的「板蕩」、「鷄嗚」志士,可不見得是環繞蔡女士身旁的謀士。其間有多少是左右袒、見機行事,甚至建議「禪讓」,逼宮不避嫌之輩。真正救援局面的是看清楚內外大局勢,綠營的鄉勇和民兵外,睿智、不出聲、見義勇為的「中間人士」,這才是大局能回復穏定的國民公意!
今日,令狐沖們又再相遇,英雄仍然相惜,藍的同情綠的「受盡委屈」,希望他已從「傷痛走出來」。綠的說藍的「還是奇才,不過之前的奇是奇特,現在是奇怪,還是(百年)奇才」。奇特之才變成奇怪之才,「奇才」變成「怪才」,你我能分析出其間的微妙差異嗎?
西諺:「人可從他所交的朋友,知道他的人格。」以此類推,也可從人所推崇的「奇才」或「怪才」,看出他的「奇」或「怪」。緑色的令狐沖會「受盡委屈」是因為民進黨沒有一位出於私利,為藍色令狐沖「量身定做」初選方式的國民黨吳主席,一切由民進黨法定的中執會票投決定。您若說這是「黨同伐異」,那麽就請問郭台銘、王金平、朱立倫這個問題:是不是吳主席的手法很「奇怪」?
不奇特也不奇怪的,是「持志以恒」的綠營支持者和心平氣和、能靜觀大局的「中間人士」,誰才能保衛中華民國,他們會很清楚。到底中華民國實行自由民主,已經二、三十年,時間沒有白混掉,因為沒有人能再翻雲覆雨,一手遮天。政治人物的本質為何,無可躲閃,誰需要奇特或奇怪的令狐沖 ?
作者 / 顧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