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眼睛看不到的人談公平?」,更讓我想起了,公平是需要被同理與共情之後,在合理與彈性之下才能得到公平的位置。
許多健全的人總會與身障者談論公平性,以我的故事為例,日前因為投稿第32屆梁實秋文學獎的受挫的事件,可以看得出來健全者與身障者之間的認知差異。
在截稿前一天的晚上才告知要更改與補件的訊息,在我反映時間來不急的時候,告知我因為求公平無法幫忙列印稿件,可是你去跟一個身體有缺陷的人談論到公平,是非常殘酷的。況且前一天通知根本是強人所難,即使眼明的人也有些困難,為求公平讓我感覺到:「我本就無法處在公平的位置上,你卻跟我求公平?」
我就反問主辦單位說:「我本就不公平,公平何在?」而對方未回應我,只說通知補件已是他們較大的誠意,而後在截稿後的幾天,還兩次來信告知有否將紙本寄出,明知不可能的任務還如此詢問,我真的很委屈(因為信件太長,故無法節錄於文章中)。最後仍沒有完成投稿工作,這個例子讓我感到非常的無奈,也許一般健全人的公平跟我想的不同,可是本就在不公平狀態的我們,要如何在所謂公平的位置上立足?
我的朋友給我的一個觀念:「個人的經驗是,『同理』也是一種自我投射,試著去理解別人還是不容易。我覺得用『共情』也許是一個新的方式,共情指的是共同的感情,像障礙者與非障礙者都一樣有感情、有需要,只是障礙者需要多一點工具」,我覺得這是另一個新的觀念。
以前總認為是要讓別人知道「同情」與「同理」是不同的,不想因為身體有缺陷而被同情,而是希望被同理,可是最近朋友的這個觀念更加新穎。我稍微認同他的觀念,的確需要共情,不過我個人以為「同理」仍然是需要的,要先有同理才能有共情。
在最近連續劇「大時代」裡面的一個眼盲者也是這麼說:「你跟眼睛看不到的人談公平?」,更讓我想起了,公平是需要被同理與共情之後,在合理與彈性之下才能得到公平的位置。
也許觀念與想法不同,願未來的社會環境,因為我傳遞的觀念而讓這個烏煙瘴氣的環境,能達到真正對障礙者的同理、共情之後,軟硬體環境也都設計好,讓除了視障者外,甚至身障界都享有真正的公平位置,期待未來大環境的正向改善。
作者 / 溱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