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琴聲,自言自語)
我講我講:我是黑白郎君,你攏北聽….
頂港尙出名,下港尙大聲;
人講我尙猴,打拳賣膏藥;
發燒咳嗽,中氣沒透,我的藥啊尙有效!
腎虧沒翹,牽手怨嘆,呷我耶,暗瞑一定好伊哀哀叫!
(嘆口氣!)
小的名叫「黑白賊」,黑賊兼白賊,世居「黑白村」,六歲垂髫,就拜十三世「黑白祖」為師,受「黑白幫」收留。行走五湖四海,兄弟叫我「黑白郎君」,攏因為我天生自然,黑耶講作白,白耶講作黑,臉沒紅,氣沒喘!
(作神遊狀,喃喃自語)
出師,行走江湖以來,打拳賣膏藥,專賣「國字牌」的仙丹加春藥。由基層做起,盧做盧大,戲台頂一搭,兄弟贊助,人山人海,鐡粉敢似麵粉,括起風來,四桂攏是,名聲敢似彈雷公,看頭看尾,倒也愉快!
(忽然驚醒,聲音憤慨)
可恨啊!百年老店神奇配方,居然被新開店的假藥打倒。穩公穩爺的中國仙丹,可以挺半瞑,沒倒,夫妻和好;陰公陰爺的美國配方,夠咔威猛,可以讓你連跳幾瞑,沒漏,開轟趴,效果尙好!可恨啊!—-騙大騙小,傷風敗俗,沒驚天頂彈雷公!
(聲音轉為悲切)
更讓人捶心肝的,「黑白黨」此時此刻,居然不合:黑的講黑的,才是中山祖的真傳;白的講白的,正是介石爺的祕方。黑白亂講,有人只好跑到隔壁村習夫子所設私塾,對頭學起,從全體肅立,唱「國歌」開始:起來!起來!不想被「黑白黨」奴隸、亂舞的同志們,快起來!……..
(談到傷心處,聲音暗啞,臉頰絲絲淚水)
我黑白郎君受盡黨國厚恩,極思報效,肝腦塗地,鼎鑊不懼,何況小小第二個「你等回」之譏!八旗困頓,難再成器,除了「黑白團練」難以對抗「綠營新軍」。為「黑白黨」計,為「年金」計,讓小的繼續打拳賣膏藥,黑白亂講,台灣水永遠黑白沒清,混水就可摸魚,黃將軍們就請高抬貴手:此心可比明月,天地鑒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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