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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偉大」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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偉大的學校不是來自於領袖,而是來自於學生的成就。可惜台大的校長遴選制度少了點瘋狂,多了點護航。

台灣大學舉辦創校九十周年的畢業典禮,「代理」校長郭大維上台致詞,除了祝福台大期許對畢業生展翅高飛、提到早年蓬萊米、肝炎防治、李遠哲與姚期智獲諾貝爾獎等光榮事蹟,話鋒一轉,重提校長遴選爭議讓台大陷入巨大危機,認為政府不應該干預遴選結果,要眾人思考台大是否是一所「偉大」的大學。

台大代理校長郭大維在畢業典禮致詞。 圖片來源:東森新聞
台大代理校長郭大維在畢業典禮致詞。 圖片來源:東森新聞

前教育部長曾志朗加碼指出,一個偉大的大學,就要在危機時讓人看到,政府做錯了什麼?曾志朗認為政府不尊重學者,摧毀民主法治,難道要退回去獨裁嗎?

無獨有偶,NBA球星林書豪在政大畢業典禮致詞時恰好也談到「偉大」。林書豪認為「若要偉大就要有點瘋狂」,提醒畢業生要超越舒適圈,不要怕失敗就打安全牌。

斯斯有兩種,偉大也有好幾種,幾點意見供參:

首先,北韓人民口中所謂的「偉大」領袖金日成,在北韓建國後極力排斥宗教崇拜,只容許人民崇拜他本人及其家族,他的「偉大」很獨裁。

台大「代理」校長郭大維擔憂的「偉大」不再,究竟是因人(管中閔)設事,拿偉大當擋箭牌?還是因「制度」設事,擔憂校長遴選制度被政治干預?

因人(管中閔)設事的偉大,那就高估了管爺的能量,低估了台大教學團隊、台大頂尖學生的實力;因「制度」設事的偉大,台大身為高等教育的龍頭,面對遴選利益迴避的弊端,怎能和稀泥,更應該積極規勸管爺出面說明種種爭議,釋疑眾人悠悠之口,成就制度的偉大。

其次,漫畫死神的一位人物藍染說,崇拜是世間上最遙遠的距離。北韓金日成的偉大,造就北韓人民的噤聲,生活水深火熱;台大呵護備至管中閔,非管爺不可的崇拜偉大,使得爭議無解,造成教育部與台大成了兩條沒有交集的平行線。

教育部已針對台大校長遴選做出適法性處置,認定台大校長遴選程序有重大瑕疵,台哥大副董投獨董使得遴選不公,5月初便發函要求台大重啟遴選。

台大若要捍衛制度的偉大,應該嚴守教育分際,一為執行教育部的行政處分,重啟校長遴選;二則為提出訴願或行政訴訟,用法律裁斷是非。而不是像「代理」校長郭大維這樣,假學生畢業典禮之名,行政治鬥爭之實,企圖營造輿論力量對抗行政機關。

至於曾志朗前部長擔憂台灣民主不再,退回獨裁統治,這般的憂國憂心,筆者甚感敬佩!但曾志朗真的不用擔心,台灣民主化多年,早已非蔣氏政權的白色恐怖年代。曾志朗身為台灣第一位因「雙重國籍」遭到司法機關懲戒的公務員,仍能安穩擔任兩年多的教育部長,台灣不夠自由民主嗎?

最後,偉大的學校不是來自於領袖,而是來自於學生的成就。郭大維大搞個人崇拜式的偉大,獨尊管爺,沒有管爺,台大彷彿如喪考妣,沒有偉大的光輝;相較林書豪呼籲學生追求偉大時要有點瘋狂,跳脫繁文縟節、世俗傳統,林書豪似乎更適合當台大校長。可惜台大的校長遴選制度少了點瘋狂,多了點護航。

作者 / 秦靖 (教育工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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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6-15 秦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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