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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新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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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大家是否曾想過,如果周星馳的專用配音員石班瑜、魏德聖、麥可舒馬赫、馬克祖克柏、井上雄彥、威爾史密斯等人出生在數千年前的某個部落,他們會有怎樣的人生,會擔任怎樣的職務呢?也許,我們不該問怎麼樣的「職務」,終究細細分工是現代社會發展出來的特色;在傳統部落社會除了部分如酋長或巫師外的特殊人物,只有粗略依照男女或階級的分工制度。但是在傳統部落社會裡,並不存在配音員、導演、賽車手、資訊工程師、漫畫家或演員這樣的職業。於是這些人的才能就會在其他方面派上用場:舒馬赫的反應與動態視力很好,也許會是不錯的獵人;馬克祖柏格頭腦縝密,可能可替族人安排各種儀式流程,或是在部落間的爭鬥中,成為不錯的軍師;威爾史密斯與石班瑜大概能善用口技與演技,在打獵農耕之餘娛樂大家:魏導與井上大師則可以說故事給大家聽,畫圖給大家看,成為口傳歷史或是洞穴壁畫的重要傳承者。但是他們可能無法像在現代一樣,完全發揮他們的才能,成為在其專業領域中之佼佼者。

圖片來源: 網路圖片
圖片來源: 網路圖片

這樣的發想並非無謂浪費時間:當媒體不斷宣傳著未來幾十年內,會有30%甚至50%現有的工作可能將消失,因為人工智慧與機械人科技在未來即將全面替代各式各樣的工作時,卻少有人自問,是否未來的生活型態,會發展出現在並不存在的工作?是否未來的工作,可以發掘出我們自身現在並不自知,或是覺得並無用處的各種技能?就像古老部族難以想像現代的巨大城市與全球化的生活型態,我們也很難想像未來的生活型態;就像數千年前的人們難以想像有人可以靠講故事、反應快或扮演別人過活,我們可能也很難想像未來會出現的新工作。當第一個暢銷各國的電腦遊戲Pong在1972年發明時,有誰能想像得到在短短三十幾年後,就有人能靠著打電玩當職業?

這也代表了我們的教育必須改變。因為我們無法推測未來的工作會需要那些技能,因此我們很難去培養之,更不用提如何教導。但我們可以做的是培養學生們的應變能力與邏輯思考,我們可以少給他們那些不必要的背誦與重複式的習題,讓他們有更多的時間去思考、去探索、去遊玩,並在這些活動中學習技能,了解自己與他人,以及這個社會如何改變,典範如何轉移。在台灣有太多的成人仍然認為學生的時間必須被重複式的作業填滿,「不然他們就會變壞或偷懶愛玩,整天打電玩看電視或實況主」。這當然是非常有可能發生的事,尤其在台灣國高中教育壓力甚大,現代消遣娛樂又多到難以計數時。但是如果我們不學著放手,相信孩子們,讓他們自己學著在思考學習與玩耍間找到平衡,透過這些活動創造發現自己各式各樣的技能,那筆者可以打包票,未來我們的經濟還會是現在這種以加工式代工生產與低階服務業為主的經濟,而我們的孩子整天還是在談歐美各國有多好,聽一些從年輕到現在,都未做過甚麼光榮事的老先生老太太講述年輕世代道德的淪喪,就像某超譯教授出來評論年輕女星請人代考有多不道德一樣。最後這一句可能比其他筆者所提到的景象都來得恐怖。

當提到自動化與人工智慧的發展,將會使得許多人失去工作時,就不免會讓人想到當年因為工業革命將紡織業機械化,加上在拿破崙戰爭期間英國勞工境遇愈加惡化,導致工作受到威脅,而四處搗毀自動紡織機與棉花工廠的那些英國紡織工人。但是這些被稱為盧德份子Luddites的紡織工,之後仍在其他產業或工廠找到工作,而至今紡織業也仍然是最需要廉價勞動力的產業之一,即使從生產線的應用到自動化無人工廠,產業自動化的腳步從未因此停歇過。也因此我們可以發現,其實被預測會消失的產業與工作在未來仍然可能繼續存活,而且新的社會型態既可能使得對於某些技能與工作的要求消失,但也有可能創造新工作與對新技能的需求:約六十年前筆者的親戚被某名企業家聘僱為司機,被錄取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會修車,而當年的汽車常常拋錨。現在各位可以問問滿街跑的計程車或Uber司機有哪一位會自己修車。而之所以現代司機們不需要這樣的技能,正是因為生產技術自動化與品質提升,讓汽車拋錨的次數大幅減少。當然各位會說這樣少了很多可以當馬蓋仙的機會,但是我想總體來說,大概沒人想回到過去那個司機還得自己當黑手的時代。現代生活型態的改變,除了產生各式各樣從品管人員、影評、動畫師、成人影片影星到實況主等千奇百怪的行業,也發掘了許多在過去被無視忽略的技能;同時,許多傳統技能與產業也能透過生活型態的轉變,成為新的職業或休閒娛樂:攝影技術的發展也許讓許多肖像畫師頓失所依,但是卻讓更多畫師進一步發展精進技能,成為畫家與漫畫家;最近鋼筆書寫的流行,也讓人看到類似的發展軌跡。當我們對許多的技能職業不再有需求,這些技能卻有可能轉變成藝術、休閒與嗜好,創造各種新的職業與產業需求,像是教師等。

各式各樣的創新與發明當然會破壞現有的產業生態就跟全球化一樣,讓很多工作消失;但是和全球化一樣,透過創新,也會創造出更多新的可能性,讓更多的技能能夠發展。而和全球化一樣,許多無法快速適應的產業、資本家與勞工將受到影響;資本家也許有足夠資源可以撐過過渡期,但是許多勞工卻不見得如此;也因此,在推動創新改革時,社會福利體系與教育體系(包含成人技能教育)一樣重要。在一個不斷創新的即時反應世界中,政府與各種民間力量更需要完整結合,以面對未來的新世界與新時代,解放更多的新技能,而非坐視更多人陷入被時代淘汰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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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7-23 Meta Sout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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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3日爆發的花蓮馬太鞍溪堰塞湖災害,讓全國人民的目光焦點都在這個東部偏鄉,尤其在媒體上看到,搭乘台鐵前往光復站的成千上萬「鏟子超人」,這些畫面感動無數台灣民眾,甚至引來外國媒體報導。不過,外界很少注意到以當地原住民族為主體的聲音,也不關心在地部落的歷史脈絡,甚至在無意間接受媒體與網友對原住民族的「微歧視」(microaggression),值得我們深思。 首先,媒體說的花蓮縣「光復鄉」,顧名思義,是戰後所謂「光復」才出現的外來新地名,缺乏在地的文化意涵。其古地名為「馬太鞍」,源自阿美語Fata’an,意指「樹豆」,因為阿美族的祖先發現此地盛產「樹豆」,成為重要的糧食來源。實際上所謂的「光復鄉」,約有一半人口是原住民族,其中有兩大阿美族部落世居於此,除了馬太鞍部落,另一個是知名的太巴塱部落(阿美語Tafalong,意指白螃蟹)。因此,當地原住民族曾有將「光復鄉」正名為「馬太鄉」的倡議運動,然而尚未成功。所幸一些網路意見領袖注意到這一點,有意識地使用「馬太鞍」這個原鄉地名,而非「光復鄉」。 其次,在網路流傳的災區短影片,出現當地原住民族居民在救災過程苦中作樂、自娛娛人的畫面,譬如拿出啤酒請「鏟子超人」一起喝,底下的網友留言出現兩種觀點:第一種是漢人沙文主義的惡意歧視,這必須檢討與批判,不必多論;第二種是出於善意,稱讚原住民族的樂觀幽默、熱情好客云云,但這卻隱含著「微歧視」的危險。 所謂的「微歧視」,是指表面上看似微不足道或無心之過,實際上卻具有負面歧視意味的語言或行為。「微歧視」的特徵是涉及地位不對等的權力關係,而其內容往往不被主流社會認為是冒犯或歧視,因此常被視為玩笑話。 以前例而言,當地的原住民族居民為了回饋救災的「鏟子超人」,拿出啤酒共飲,這是人之常情,卻容易導向原住民族愛喝酒、及時行樂的刻板印象,忽略了這只是漫長的救災過程之中,暫時紓壓的一個微小片段。 原住民族面對巨大的自然災害,與漢人同樣有負面情緒,無論是無能為力、難過或憤怒,不應簡化為單一的族群特質,就像男性要陽剛、女性要溫柔的性別偏見。外界需要尊重原住民族自己的聲音,並把焦點放在導致當地居民處於社會弱勢地位的結構性因素。 作者:尚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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