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証論哲學認為歷史演化有一定的定律,例如馬克斯主義,經濟定律可決定人類社會的走向和路徑;佛洛伊德理論可以認知社會文化演化的本質就是意識、下意識、和性力;而法蘭克福學派等另有其它說法。
這些理論都遣漏了除了人類社會成長外,還有知識的成長。人類知識的成長是難以測的:例如六十年代貝爾實驗室的三位物理學家對「三極體」的研究,會發展成IC 製作的「平面技術」,才會有今日的IC工業,進而擴大成為今日無所不在的智訊工具和系統。
所以歷史的發展,很難發現有定律成長。但是歷史發展中,卻常有許多顯明的 token (基本元件)會出現。這和「語言分析」中所使用的同樣名詞 「token 」,沒甚兩樣。是不是人類歷史、文化的發展,匿藏在人類語言的發展中,從語言發展中,找出人類文化甚至人類智能的演變。
從「token」開始,人類的語言,漸漸發展出語意學、語法學而建立起語言的內在規則和邏輯系統,描述語言應有的「程式」。語言的發展是人類文化發展的動力。語言可以放大其功能,可以影響人類的意識和行為,也就是影響人類政治觀念和行為的意念。
所以「歷史」是意念的舖陳和實踐,也就是「語言」藉由其基本的元件 token ,表現出來。
因此,有兩位歷史學家各自把十八、十九世紀歐洲歷史分列成「追尋『榮耀』的時代 」和「追尋『權力』的時代 」。
例如榮耀的十八世紀分列出:
歐洲 1648- 1815 年:生命和死亡、強權、宗教和文化、戰爭與和平。
權力的十九世紀分列出:歐洲1815 – 1914 年:革命的遺緒、自由的疑難、社會革命、自然的征服、激情的年代、民主的挑戰、帝國需付的(成本)酬勞。
歷史的流動,綱目清楚,至少這兩世紀,全都是影響歷史變遷的「 token」基本元素所帶動的。有如語言學的token:隱約有個個語言文法的邏輯系統,控制流動,類如實證哲學家所說的「定律」出現 ?因此是不是和「科學」無異?
如同某位哲學家所稱知識可稱為「科學」,必須有一「檢測系統」。語言有一簡單的檢測系統,可以經過「編譯法」( compiler )的檢測 ,把語言化約成和最基本的、簡單的「指令系統」( Instruction Set )相符 :這是科學的另種面貌出現。
所以不管歷史如何複雜、難解,都可經由 tokenization 化約成語言 token 的最基本元件,再化約成符合簡單「指令系統」的要求。語言內在的要求是否被遵守,可以清楚檢驗。藉由沒有準則的語言運用而延生出來的互相矛盾、彼此鬪爭的「意識形態」來日或許不會再造出波瀾壯闊的腥風血雨!
一位哲學家說:哲學無它,只是「語言分析」而已。人類數千年的文書、紀綠、歷史、思想、宗教、典章……… 林林總總,分門別類,數以億萬計,都可包羅在今日「大型語言模型」中,—— 數千年的智慧在彈指之間,你我還需要長城、老師、教主和先知嗎 ?
作者: 韓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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