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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南投罷免案看民主崩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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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南投縣選委會的事件,看了令人火冒三丈。事發梗概如下:南投縣選委會被爆料,在處理罷免立委馬文君和游顥的連署書時,居然偷偷去調戶政系統的個資來比對簽名,然後大量剔除連署書。這已經不是什麼行政疏失了,根本就是知法玩法。

總共剔除的7,906份連署書中,其中1,700份的理由竟然是「字跡潦草」、「書寫模糊」。更扯的是,連名間鄉長陳翰立的簽名都被否決,理由是「草字頭寫法不符」。南投選委會副總幹事黃志聰還很誠實地承認,他們確實進入戶政系統比對簽名,只要跟系統資料差異「頗大」就剔除。問題是,哪條法律授權他們這樣做?根本沒有!這就是自己承認違法了。

更可怕的是,這不是第一次了。花蓮、基隆之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民政處長甚至因此被收押起訴。現在南投又來一次,這根本就是某些執政縣市的「標準作業程序」。

我們擔心的是,如果在這種體系下推不在籍投票和數位身分證,會有什麼恐怖的後果。不在籍投票沒有嚴格監督的話,地方勢力要操作戶籍和選票會更容易,地方樁腳可以大量「協助」支持者把戶籍遷到關鍵選區,然後再用不在籍投票的名義在原來的地方投票。這樣一來,票源調配就完全可以人為操控了。而且不在籍投票的身分查驗更複雜,需要更多個資比對。你覺得這些地方選委會會怎麼處理?他們會不會又「參考」戶政系統、稅務系統、健保系統的資料?到時候不只是簽名被查,你的所有個人資訊都可能被調閱。

數位身分證更恐怖,現在政府一直想推數位身分證,說什麼方便、安全、防偽。但是從南投這件事你就知道,政府機關根本不把個資保護當一回事。數位身分證如果真的上路,會把你的所有資料都整合在一起:戶籍、稅務、健保、銀行、電信、甚至是你的政治參與紀錄。想像一下,如果有心人士掌控了這個系統,他們可以輕易查出:誰簽了罷免連署書、誰參加過抗議活動、誰捐款給特定政黨、誰在網路上發表反政府言論,甚至是你平常的行蹤軌跡。這不是科幻小說,這是現在就可能發生的事。南投選委會已經示範給你看了,他們會怎麼「善用」這些資料。

更可怕的是,數位身分證一旦建立,就很難回頭了。不像傳統身分證只是一張紙,數位身分證的資料會永遠存在系統裡,而且可以跨部門、跨時間進行比對分析。今天你簽個連署,十年後還可能被挖出來算舊帳。

這樣下去,大家還敢參與政治嗎?還敢簽連署嗎?民主最重要的就是人民能自由表達意見,如果連這個都被監控,那我們跟威權國家有什麼差別?所以南投這件事絕對不能只是行政調查就算了,一定要追究刑責。而且全台灣都要好好想想:不在籍投票和數位身分證如果沒有完整的防濫用機制,會不會成為壓制民主的工具?

民主需要我們每個人去守護。面對這種明顯的制度操弄,我們不能沉默,一定要站出來說話,揭發真相,這不是別人的事,這是我們每個人的事。今天他們可以任意剔除你的連署書,明天他們就可以任意剝奪你的投票權。今天他們可以違法查閱你的個資,明天他們就可以用這些資料來對付你。醒醒吧!民主從來不是理所當然的,自由也從來不是免費的。我們必須用行動來捍衛它們,否則就準備失去它們。

作者:林政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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