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大哥大總經理林之晨,在台大畢業典禮的演講引起廣大社群網絡議論,畢竟能夠被校方邀請在畢業典禮致詞者貴賓,多為台大傑出校友或在台灣社會各界具有重要影響力的人士,涵蓋產官學研等領域,諸如商界的張忠謀、施振榮、黃仁勳;政界的馬英九、蔡英文;學界的陳建仁、吳茂昆等。
作為台大大學部學號b85開頭的林之晨,迄今人生軌跡發展究竟是有多大的職涯成就或社會貢獻,值得讓台大校方邀請?令人摸不著頭緒。畢業典禮演講才不過一小時,網路上就開始流傳林之晨演講的逐字搞,從自己在台大就學失敗開始侃侃而談,最後論及「生為台灣人,死為台灣鬼」此番結語,迅速地在社群網路發酵,此番公關操作著實令人驚奇!

按林之晨在畢業典禮的現場演講,僅說是當年考不上電資學院,所以才依聯考分數選擇就讀化工系,並渾渾噩噩地在台大延畢過了六年,但在台大就學期間有了創業的經驗,並後來赴中國從商及赴汲美國紐約求學,才開啟「越級打怪」之路。整體而言,林之晨想在這場演講,把自己公關角色塑造為「非典型優等生的國際競爭力養成」。台大的大學部的奔放性,但對於畢業典禮做前牌等待領證的碩博士而言,泰半對林之晨情意奔放的演場內容無太多的「共鳴」,大學部的經驗固然有奔放性,但台大對於研究生的培養依然有強烈的「嚴謹性」。
在傳統觀念中,台大的「優等生」多半等同於學業表現出色、名列前茅、升學順遂。然而在全球化與數位浪潮下,新的競爭力型態正在浮現,許多在學校成績平平,甚至曾經遭遇學業挫敗的學生,透過創業、自我學習、國際經驗與敘事能力,走出截然不同的卓越道路。林之晨想把自己塑造成一位「非典型優等生」,所以列舉他大學延畢兩年、曾被當掉15學分,卻成為創業圈意見領袖、AppWorks 創辦人、台灣大哥大總經理,並成功申請 NYU Stern MBA,探索網路時代時代下競爭力的多元可能,即便作為成功包裝的新創人士,也是能擔任財團的打工擔任高階領導人一職。
實際上,依筆者在就讀台大學士班時期對林之晨的觀察:首先,林之晨的成績並非爛到不行,因為他也有申請經濟系輔修,成績勢必要過某些門檻才能申請輔修,或許對工程必修沒興趣,卻對經管選修很有興致;再者,林之晨並非台大阿宅,畢竟他還打過台大男籃校隊,或許天賦、身材及體能的不足,未讓他有太多上場比賽的空間,可當年台大校男籃只是乙組球隊,並無專任的教練或訓練師,導致校男籃成員只能自己討論技戰術,林之晨在討論設技戰術還頗有餘韻;第三,林之晨的校外活動同樣精彩,甚至已有學生創業的經驗,這在b85年代的可謂先驅。
畢竟是一場公開的演講,想必林之晨勢必做了很多功課,並知道依現場聽眾反映打出什麼樣的「牌」。筆者認為林之晨前2/3演講時間,講述自己太多的豐功偉業,現場聽眾逐漸陷入聽覺疲乏,打出1996年臺海危機時,讓母親有想移民美國的想法,迸出溫和的父親駁斥母親,並大聲說出:「生為台灣人,死為台灣鬼」,確實讓全場驚呼一陣,可惜的是林之晨並沒有繼續補充。林之晨的家庭背景與父母對話場景,並非筆者想討論的重點,但筆者想提及東亞欠缺「貴族義務」(Noblesse Oblige)的文化,簡言之就是缺乏犧牲、奉獻、創造的精神。
筆者無法理解林之晨在現場打出這張「政治牌」真實目的為何?卻也反映出台灣新創業界部分人士因本業陷入成長停滯,反而向政商團體靠攏尋求替二條成長曲線的途徑。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無論林之晨適合夠格擔任台大畢業典禮的致詞嘉賓,輿論仍有大把時間來檢視待林之晨實踐其「生為台灣人,死為台灣鬼」的貴族義務,而非僅為曾經的合夥人消遣其為台大版的連勝文而已。
作者:林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