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楊鴻江
有志竟成 光榮退場
清明時節,台南關子嶺上白雲多,正是木棉花開時,宋朝劉克莊詩:(潮惠道中):
「春深絕不見妍華,極目黃茅際白沙;幾樹半天紅似染,居人云是木棉花。」南宋楊萬里:「姚黃魏紫向誰賒?鬱李櫻桃也沒些。卻是南中春花到,滿城都是木棉花。」
這一天,王君屏回南部掃墓後,再上關子嶺,道路兩旁,千樹萬樹棉花開,前度王郎今又來!他因國事,心事重重,賞花沒意思,唱歌沒心情,時局動盪,不覺得吟詩經:
「彼狡童兮,不與我言兮。 維子之故,使我不能餐兮。 彼狡童兮,不與我食兮。 維子之故,使我不能息兮。」 詩經大意在描述男女談情說愛,可是王君屏那時代的解釋成忠臣憂君之作。男歡女愛是人性自然的表露,洋人歌頌它的美和快樂,中國儒家視為洪水猛獸,虛偽到不承認人間有這回事,以致虛偽加上凶狠的強權在中國可以歷久不衰。
王這次上山的目的在向關子嶺碧雲寺僧請益,他怕東廠監聽,不敢打電話先約,幾天前就修書給寺僧說明日期及來意。當他來到那間不起眼的僧寮,看到附近一棵桃樹,他吟誦唐朝白居易(大林寺桃花):
「人間四月芳菲盡,山寺桃花始盛開。長恨春歸無覓處,不知轉入此中來。」
這首詩平淡自然,意境深邃,寺僧知道王之弦外之音,意有所指今日來訪的本意。
寺僧:「花開見佛,昔日世尊靈山拈花示眾,人天億眾,悉皆罔措,獨迦葉破顏微笑,世尊云吾有正法眼藏 ,涅槃妙心﹔分付摩訶迦葉,稱為教外別傳,直指人心,實相無相,見性成佛。佛經裡面很多的梵語,連才高八斗唐三藏法師對內容深奧,形而上,漢譯字無意義,不適合翻,就以音譯,所以天下有些事,用講的不清楚,而在於彼此默契,心領神會。」
王:「今日求大師開示,我自束髮以來加入國民黨,我本將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這次太陽花學運拖老命去安撫學生,好心被雷吻,為何馬還上訴繼續追殺我?」
僧:「英國偵探福爾摩斯在(暗紅色的研究)的案子說:「你在這世上做了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讓人相信你做了什麼。」
佛講前世因果,話說東漢重氣節,末年桓靈黨錮之禍,十常侍亂政當權,排斥異己,正直有學識之士被壓抑。阿諛奉承、不學無術之徒充斥朝廷,官吏貪污舞弊、政府濫徵賦稅、國家法紀敗壞,社會上商賈豪強可以恃勢橫行,與貪官污吏勾結,欺凌窮弱,排斥忠良,逮捕范徬等士人。御史陳蕃以罪名不章,拒絕平署紹書,皇帝見紹書無法生效,乾脆跳過司法程序,直接交宦官審案殺大學生,但是被捕的士人,民間認同是賢人,有一位度遼將軍皇甫規以沒有名列黨人而被捕為恥,上書桓帝將他一起治罪。」
僧繼續說:「英國邱吉爾說:不懂歷史重演的人,必然要受歷史折磨的痛苦。馬盟主前世是東漢末年血腥鎮壓學生的桓帝。如今經過1800年歷史重演,馬再度血腥鎮壓學生,馬在乎不是服貿,是馬習會。」
王:「如此一來,天下蒼生奈何?」
僧:「中國自從太陽花學運,現在已經看破馬的腳手,不跟他玩了!中國宣稱要重視台灣基層民眾及中小企業。想跟學生直接對話。」
僧再說:「去年山西關公來台,受到台灣百姓的香火,感念在心,看到白馬亂台,他已經凍沒條,開始發爐,下神諭給習近平出一道聖旨,由關公的同鄉郭子儀的後代郭台銘拿回台灣,宣告馬出局。」
王:「但是馬是鳥腸雞仔肚、小鼻子,一定秋後算帳。現在羅瑩雪揚言:不能對學運學生所做的違法事情視而不見,他們是否為暴民,不是看他們的身分,而是依行為而定,法律不會因為他們是學生,就有另外一套標準。」
僧:「羅瑩雪是為學生的將來著想,這些登記有案的學生,日後一定平反,得到國家最高榮譽青天白日勳章,國家慶典坐首座。你告訴學生:如果被抓,統一口徑學甘地說:「我不抗辯!我有罪!」如沒被抓,要趕緊去自首,犯的罪愈大,榮譽愈高。現在以林飛帆和陳為廷背19案子居最高等級,遙遙領先,債多不用還,案多不怕關。另一方面,司法執法人員看到這些民族英雄,倒屐相迎都嫌來不及,怎麼敢法辦?去背負(陷害忠良) 的千古罵名?」
王此時才豁然開朗,低頭合十默然稱是,趕緊下山到立法院發表宣言,大聲稱讚學生,引用清朝趙翼詩:
「李杜詩篇萬口傳,至今已覺不新鮮。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
感謝學生的勇氣,帶給台灣光明,他跟學生合唱《愛拼才會贏》 的歌。
《血染太陽花》 全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