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民眾黨黨主席柯文哲被羈押以來,民眾黨對外表現出團結一致的氣勢,甚至下達動員令,號朝小草上街來捍衛阿北清白。眾所皆知,歷史上大多街頭運動所帶來的政治聲量及遺產,皆為帶頭菁英竊取,史書往往書寫「成王敗寇」的故事,鮮少著墨底層社會的犧牲,當代發展意識。這場社會運動不能稱作社會運動,充其量為民眾黨爭權的縮影,在造勢晚會上,大多媒體目光接聚焦於民眾黨大咖互動,如被冷凍的蔡壁如、尚且掌握黨務的黃珊珊以及最具話題性的黃國昌。
隨著柯文哲司法案件走向漫長化,民眾黨急需立一新明星,當然非黃國昌莫屬,恐怕是黨內心照不宣的答案,但作為民眾黨中途投靠的人,黃國昌仍需立下戰功以增加聲量,勢必將目標放在立法院,尤其是與國民黨合作,接續未竟的藍白合,不過其本質大變,被黃國昌「借殼上市」,成為與黃國昌個人利害與共的政黨合作,而非理想上的政黨政治。
毫無疑問,挺柯的社會運動很難維持長時間、取得社會集體共識,僅在匿名網路世界竄動不已,為有效統合這股聲量,黃國昌必然轉為國會對壘。從民眾黨將案件提升至國際層級,看來各項預算案,尤其是國防預算案可能胎死腹中,作為美國向綠營施壓的手段。但最引人玩味的是,如從政治得失來看,黨內最不想見到柯文哲步出牢中者恐怕是黃吧!有人將其比擬成明朝「土木堡之變」,當英宗皇帝被蒙古部落擄走後,朝廷另立皇帝以抗外患,最不想英宗皇帝回朝者,無疑是當今皇上。隨著訴訟曠日持久,必然訂定國會新藍白合,全然繫於黃國昌一人,理由有如下分析。
第一,京華城一案中涉及人員包含藍營人脈,威京集團與藍營關係匪淺,若案件再深究恐對藍營不利,此反應在藍營最近想以「高雄國賓飯店容積率案件」來模糊焦點,試圖圍魏救趙。第二,相較於柯文哲,與黃國昌合作的風險較低,且之前有合作對抗執政黨經驗,相比去年的藍白合的慘痛教訓,改以「藍黃合」形式,對於黃國昌個人及藍營有利。藍營可淡化政黨意識色彩,較能說服支持者,。對於國昌而言,藉由與藍營合作不但可增加其在國會影響力,又能累積信賴基礎為再來的地方選舉合作鋪路。
以黃為代表的新「藍白合」,應稱作「藍黃合」,即使名目上仍是藍白政黨合作,但實際核心已被掏空,這對於藍營是一大福音,可擺脫去年被柯文哲玩弄股掌的陰霾,又因民眾黨與綠營徹底反目、勢如水火,此際藍營正可以最低代價換得民眾黨最大程度的俯首貼耳,這一來一回間的謀略,最大輸家應是小草。不難發現,他們當初所信仰的「超越藍綠」、「推倒藍綠對抗的高牆」的理念、那些帶給他們希望的偶像們,不但沒改變現狀,卻使台灣陷入藍綠白惡鬥的輪迴。
作者 / 劍藏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