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底中國民間發起的「白紙運動」在海外蔓延，光是洛杉磯南加州大學就有超過百位中國學生聲援。學生拿著蠟燭、舉著白紙，喊「習近平下台」、「共產黨下台」、「不自由，毋寧死」口號，呼籲言論自由。雖然這些吶喊放到中國社會，仍是微弱的聲音，要中國民主化仍距離遙不可及，但微弱的呼聲，不該忽視。
民主，絕對不是最完美的制度。但他能確保我們的各種自由，像是：集會的自由、言論的自由、遷移的自由，當然還有最重要的是思想的自由。當前中國政府迫害新疆維吾爾穆斯林及少數民族，受到國際譴責，而國際特赦組織在國際報告中描述中國「有系統性地、國家組織型大規模羈押、酷刑和迫害，已構成反人類罪」，這些都凸顯中國思想上的打壓。
除了種族迫害，宗教信仰也被中國所關注。在台灣陸委會報告，中國會在堅持無神論的前提，把教會組織定性為外國陰謀滲透組織，強力取締天主教、基督教等宗教，動輒將神職人員拘押或下放勞改，並強迫教徒加入政府所操控的「愛國教會」。而各大教會系統也由國家宗教事務局和中國共產黨統戰部，進行指導監督。這些思想行動的控管，異議聲音難以在中國被聽見。
沒有自由保障的國家，還有不公平的社會制度及經濟壓力。造成的社會現象就是：北京有兩個地方永遠大排長龍，一個是各種層級的「上訪」機構，另個是西方國家大使館。背後凸顯：社會底層問題層出不窮，想陳情給政府上級；而在社會階級的另一端，是大量有錢人透過各種渠道轉移資產，或舉家移民想辦法要逃離中國。
雖然這看似中國自由之路遙遙無期，但我們也不要忘了社會有一群，努力想為中國民主所努力，改變的人。今年由加拿大上映的紀錄片《長春事件》就是改編中國漫畫家郭競雄的作品，講述2002年中國長春的法輪功學員，透過當地電視台轉播信號，插播法輪功澄清影片，其後遭當局鎮壓事件。我認為這是藉影像講述：對思想自由的倡議，也是對自由的渴望。
長春事件是2002年3月，在中國吉林省長春市的官方有線電視32個頻道，被不明人士插播近50分鐘，超過10萬市民親眼目睹，驚動中國政府。插播之後不到一小時，中共即展開鎮壓。而這20天內近5,000人遭到抓捕，18位參與者受到刑求、甚至致死。這之後有多位倖存者也陸續輾轉到海外生活。但他們並沒有噤聲，而是在不同地方倡議、努力說話。
《長春事件》是結合動畫加真人訪談的紀錄片。因製作過程多次受到中國政府施壓，最終耗時6年才完成。影片中有許多在海外的歷史見證者，不顧危險出面接受訪談，他們說著：如果在自由的條件下無法講出真相，我將來會後悔的。我希望大家都能看見微弱的光，雖然微弱，但卻閃亮。
過去在台灣威權統治時期，有一群人在海外追求民主自由。而在當前香港也有一群人，離鄉投身民主運動。而在中國的民主派人士，也在海外發聲，引起國際社會更多關注、揭發中國的侵權行為、倡議內部的改革。台灣作為亞洲民主的燈塔，如何擁護共同民主價值的群體，提升國際影響力是我們要努力及同時思考的。
作者/李坤融
